“谢谢荣哥”林耀双手握紧郑少荣轻搁胸上的手掌,带着些眷恋在一侧脸上摩挲“陪我的方式不止一种,你在香港好好待自己更让我开心,我会平安回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苏联现在风雨飘摇,闻名世界的克格勃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也许是蝴蝶效应,叶二他们远比前世胃口大得多,某些隐秘的东西无可避免的会触动到苏联国家利益,林耀与郑少荣相拥入睡前莫名想到了重生前大火的谍战片,也许此行并不比地下党潜入中统要轻松多少…… 第二日的机场,郑少荣略作乔装送他们一行,临别时倒并没有像寻常恋人般有甚么煽情的举动,只是互望许久,明明提早到达机场近一个钟头,却是最后一批登机。 “我走了……”登机提示再次响起,曹成不好开口催,提起行李焦急望向登机口,林耀不得不出声打破沉默。 “你会好好的。”郑少荣往前一步拉住林耀手腕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轻吻脸颊后放开,香港本就是一个较为西化的社会,对于两个男人这般举动旅客们并不诧异,只有某些女士偶尔会多打量林耀这个前呼后拥好似很多金的帅哥几眼,该是焦点的郑少荣隐藏在乔装之后倒没那么受瞩目。 “也许这次旅行是有点特殊。”林耀轻抚脸颊上似乎尤存的软糯触感,回了一个拥抱“我会好好的。” “快要赶不上飞机了!老板!”曹成不识趣的出声催促,相比起儿女情长,大事更为重要不可耽误。 目送林耀消失于登机通道,郑少荣原地又站许久才转身,无意间有看见一个黑洞洞炮口对住自己,但并未太在意,出道许多年早已习惯各类媒体的无孔不入,送机不至于能翻出什么花来。 林耀才走三天,郑少荣已经觉得缺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尽管林耀每日都会打来国际长途,诉说所见到的东欧风情,说他今天到了莫斯科,明天又去了乌克兰,说他的平安,但房子骤然变得空旷,只有留下的几个保镖与菲佣,竟然莫名的寂寞与安静。 第三日的夜,月光从未曾合拢的窗帘缝隙中偷溜进来,近来总演绎让它脸红心跳画面的室内只一人独自躺在窗边摇椅上对月抽烟。 这几夜郑少荣一个人很难睡着,睡不着的时候总会想很多事,想过去,想未来,想那天机场的镜头,虽然在包房里不在意说的很洒脱,做到却没那么容易,人活着究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他人而活?为什么要去管别人怎么看自己的生活?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林耀单方面的付出,经营两人的关系,曲意讨好,把他当做易碎的东西一般,许多事他只不去想也不去管,统统放手给对方,这样做太过没心没肺了吧!若非林耀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在意媒体,苏联本可不去。本来近期他已经很少抽烟,林耀走后烟瘾又开始变得重了许多,半夜过去躺椅旁几面多出三四个空烟盒与满缸烟头,一直沉默埋头制造这堆灰烬的主人公忽而释怀,带着些决绝站起身习惯性的靠左钻入床单,抱住另只枕头很快进入梦境,人的心境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想不开容易钻牛角尖,一旦想开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林耀走的第四日,是很多周刊发行的日子,林耀与郑少荣那夜在卡拉Ok的照片也终于曝光,头版大标题上大号字体《郑少荣恋情浮出水面,男女通杀同居浅水湾》。甚至还有两人同入浅水湾别墅与机场临别的照片,编辑显然很上心,整整半本周刊列举了这几年来林耀与郑少荣在明面上的交往与暗地里的各种蛛丝马迹,甚至连赌圣中林耀客串那个龙套的台词都被翻出来,十句郑少荣的英文名与我爱你似乎成为了证明他们关系的铁证。 陈树峰火急火燎的举着周刊跑到浅水湾大骂狗仔,要他开澄清记者会的时候,郑少荣却只是淡淡回了声“知道了。”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把郑少荣从絮叨中解脱出来,他看了一急上火的陈树峰,接过电话“耀仔……” “耀仔!”陈树峰夺过电话,连珠炮般说了好大段话,希望林耀能让郑少荣上紧些“他怎么说都不肯给反应,你帮我劝劝少荣。” “荣哥……”听到电话里头急促的女声变作浑厚男声,林耀迟疑了一秒“你想怎样做?” “你觉得我会怎样做?”郑少荣顶着陈树峰的白眼,抽出只烟卷点燃“有人问我,我就敢讲。” 林耀不太明白为何不希望媒体报道出来的不是郑少荣这个艺人,反变成了自己“你都希望我好好的,可这样……会好吗?只你一人面对怎会好?” “我只是不希望你永远是影子,还记不记得那年颁奖礼,你甘心我介绍你的时候永远只是朋友?或者是保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