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获得双倍价钱,天朝农民的生存史,就是与天抗争与人抗争的历史,林耀以为极强的工作强度,在苦惯了的工人们看来,不过是小意思,为了多挣钱养活一家老小,奔波于天南海北,什么苦没有吃过? 影视城的复原建设,就这样在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干劲与林耀从日本德国买回的建筑机械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其中布局,建设,细节,都在林耀脑海里,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以现在已经大大加快的进度来看,至少也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够粗略完成,林耀担心在这三个月里,没有档期的郑少荣会感到孤单,为了让他早些熟悉片场,在动工刚开始的时候就把他接了过来。 郑少荣协助忙得不可开交的林耀统筹事宜,为建设提出自己的意见,没有事情要忙的时候,两人会去到僻静的水乡深处,感受江南水乡,六朝古都的魅力所在,他们会去听昆曲,去不远的地方品绍兴酒,譬如现在。 “年已及笄,不得早成佳配,诚为虚度青春,光阴如过隙耳……”天朝诸多剧种中扮相绝美的昆曲艺人在台上依依呀呀唱词,雅座里林耀为听不大懂江浙方言的郑少荣一一解释,解释一句就讨要一次打赏,让郑少荣喂他一片水果什么的。唱到女主角与男主私会的时候,林耀逐句解释完,栖身凑到郑少荣耳边,轻轻呵气“咱们什么时候能像他们这样?” 本是好好的看戏,林耀忽然做出这种事,郑少荣飞了一个警告的眼色给他“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东西。”林耀哀怨不已,收了动手动脚的心思,他接郑少荣过来,其中未必没有近水楼台的想法,可对方奉行饥渴战术,一直吊着他,总劳烦五姑娘很伤身伤神的好不好。 恰逢演完这一场,郑少荣想要到后台去看看,看到后台的戏服都觉着漂亮,让人家给他画了小生妆装扮停当,央剧团人员教他几个段子,又逼着林耀穿上花旦的戏服,走了两步,亮完相掐起嗓子拖长调子冲本就漂亮,平时气势太强看不出来女相来,现在却被花旦装扮衬得像个女娇娥的林耀唱道“娘子……” 林耀小时候跟着文工团里会昆曲的姐姐们学过一点,此时虽然有些不甘愿扮作花旦,可也不愿拂逆了对方的兴致,顺着郑少荣的话头以帕半遮面做娇柔状接道“相公……”两个外行人的玩笑,直惹得后台里昆剧艺人们笑个不停。 郑少荣看什么都觉着新奇,也没让林耀扮纠结的扮花旦太久,把戏台后的戏服都换了一遍,难为剧团里年轻人多,耐得烦陪着他一样样试过,林耀与他时而扮作丫鬟小姐,时而扮作书生老爷,这些颇有情趣的小片段与影像,都被林耀托付别人给拍了下来,心里头暗暗盘算房间里又能挂一圈儿照片了。 剧场快到散场的时候,许多演员已经先行走了,林耀没好意思再麻烦他们,与郑少荣躲到杂物室内自己换起衣裳,不算宽敞的室内,挤进两个大男人,似乎连呼吸的热度都彼此可闻,郑少荣脸上的小生装扮还没卸去,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林耀与他近在咫尺看得心里痒痒,壮起胆子趁着他没注意,凑近前往那性感的唇上舔去。 一击得手的林耀砸吧砸吧嘴,嗯,涩涩中带点甜味,之前唇上妆还还没卸,他这回是活生生上演了一回偷吃胭脂的贾宝玉。 郑少荣被他这突然袭击弄得一时没能回过神,他怎能不知道林耀的心思,罢了,吊他这么久,也该给点甜头尝尝。因而带着在林耀看来有些莫名的笑意,对躲到一旁的他勾勾食指“过来……”刚刚作案成功的偷儿吓得躲得更远了些,谁知过去迎来的是不是被一巴掌拍飞的结果。 之前那么大胆,此刻胆却又变小了,这让刚决定给他点甜头的郑少荣很恼怒,沉下脸压低声音重复“过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林耀不得已,挨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摆出一副嬉皮笑脸抢先给他解开戏服上他自己够不着的暗扣,一边解一边偷瞄郑少荣脸色“那个……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话音还未落,一阵风声自林耀耳边划过,林耀闭上眼睛等待从天而降的巴掌或板栗,自己宽慰自己打是亲骂是爱,打是亲骂是爱。未料身上没能感受到任何疼痛,那只重重落下以至于发出破空之声的手,轻轻的落在了林耀脖颈上,绕了一个圈儿勾住他往前拖。当他睁开眼,面前已经只有郑少荣黝黑深邃的双眼,与唇间感受到的绵软滋味。 林耀几乎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碰触了一下对方伸进唇齿间作乱的舌头,反被它勾住一同嬉戏玩耍,于上下唇来回游走,如灵蛇般在上颚刮过,交换彼此的津液,这一切引得林耀呼吸沉重起来,身体越发贴近炙热,似乎将要与之融合到一起。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只剩下男人们沉重的喘息,双方都感觉到自己久旷的某个部位有抬头的趋势,林耀抢前一步将腿挤进郑少荣大腿间,以一种缓慢的,暧昧的速度与某个敏感部位上下摩擦挑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