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伯伯们也似乎想借着亲事把自己的档次再往上推下,毕竟自己蹲过大狱。全世界好像只有赵学军,赵家人对此事无所谓了。刚才走的这是关系户的女儿,上次出国谈生意的时候遇到的,一遇到就粘上了。 放下手里的紫砂壶,王希拿起一块丝帕开始认真的,慢慢的擦着桌子上的相片框,那是他与赵学军在一个隧道路口搂在一起照的。赵学军极不爱跟人搂搂抱抱,照片上那张脸异常严肃。 擦完,王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父亲王路给他留下的那块旧手表,估摸着这会子军军该下课了。他放下相框,拿起电话打到传呼台,问赵学军在那。 没一会儿,传呼那边回了:椅子上。 王希哈哈大笑,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面前的照片,他用手指挠挠他的脸颊,鄙视下赵学军那故作老成的样子。嘴巴里低声骂到:“只会猪哼哼。” 他又传过去一条:“猪哼哼,家里又给我做媒了。” 那边回:他们不能这样糟蹋祖国的花骨朵,你还嫩呢,掐幼芽是不道德的。 王希回:是呀,已经糟蹋了许多次了,我说猪哼哼,能不用糟蹋这两个字吗? 那边回:传呼台的小姑娘不许我说脏话,“糟蹋”是她的底线。 王希:为什么要对我说脏话?因为给我做媒?真搞不懂你为什么生气。 那边回:天气向来可以左右我的情绪。今天是第四天大雪。我讨厌下雪天,你知道一到雪天我就感冒。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选一个好姑娘处处呢?你也到了年纪了。 王希:你请假吧,猫冬!这个问题是我最想不通的,你知道我不小气。可我每次想着处处吧,可一想到从此被人讨便宜了,有人分享我的生活我的床铺,有人必须归我照顾了……我就无法接受。 接上条:从肉体到钱包上,我都无法认可。你上个星期问我,我喜欢的人,我会喜欢上什么类型?我也不懂,没人教过我这个。我爸来不及,我妈没注意…… 那边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王希:如果说,要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喜欢。好吧,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愿意她讨我便宜,那就是我认可的喜欢。目前我的钱包肉体我都看的很紧,不准备与人分享。 赵学军靠着楼道里的投币电话机,看完最后一条信息他微微一笑,关了呼机,慢慢收拾起东西,向外走。 班级里现在就剩下一两堆人,赵学军觉得自己还算是好的。好多南方的学生,已经起了冻疮,那可怜的小手伸出来,冻得就像五根胡萝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