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部队的衬衣,看着他对着镜子,拿着刮胡刀,刮着自己的胡须。 大哥高了,帅气了,真正的帅气。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不算,那股子未来医生特有的柔和又给他添加了不少温润的气质。他怎么看都不够,只觉得应该粘在哥哥身上才好。 赵建国晚上回家,见到儿子也是不免唏嘘一番,晚饭的时候,他破例允许儿子在他面前喝了两杯酒。 这天晚上,天气有些阴沉,但是这不防碍赵家兄弟上房顶的欲望。晚饭一结束,赵学文,赵学兵,赵学军三人就齐齐的爬上了屋顶,他们靠着屋顶的斜坡,躺在那里说着一些家里发生的,学校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我小时候回姥姥家,咱大姨拿着竹竿给我打枣子吃。我站在树下,看着那么多大枣子噼里啪啦的从树上掉下来,觉得大姨可神了。哎,生命无常,所以啊,做个济世救民的医生还是没有错的。”赵学文叹息着说。 “算了,别说了,大哥你不知道。咱大姨夫,没事干就穿着一身白,拿着一张写着冤枉两个字的大报纸,跪在政府门口,要求伸冤。要不是他的连累,咱大姨也死不了。你不知道呢,咱妈说,他现在告状都有瘾,初一十五进省里。每个星期一去市政府,平时就去乡政府,人家食堂开饭,还得算上他一份,咱爸每天上班还得跟他打招呼‘哎,小康,你来’了。你说咱爸得多尴尬。” “别说这些,大哥,给我讲讲你在学校的事儿吧。”赵学军满脸的小星星。 赵学文抿嘴乐:“学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医学院的男同学,个性都蔫了吧唧的,打篮球打篮球输,拉练,拉练输,唱歌也唱不过人家野战部队的。真想早点毕业,早点参加工作。” “不信,你说说吧,我们都憋了一年了……”赵学文学着小时候的样子打滚。 “说什么呢?说,学校跟家里不一样,每天都要早操,被子要叠的方方正正?说食堂一年四季就那样几样?没什么好说的啊……哦,对了,我遇到顾霞了,她现在跟我一个城市。” “哎?!”赵学军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你们在一起了?姐弟恋了?” “瞎说什么呢,我们学校不许谈恋爱,再说了,她在野战部队的机务组当话务员。我呢,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我们不搭边。今年年初吗,我们不是跟部队一起拉练,那天晚上联欢,我们俩合作了一支《草原之歌》,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见面的……哎,恍然如梦啊,她的大辫子是彻底看不到了。” “哥,你的辫子癖什么时候能好啊?”赵学军有些失望的再次躺好。 赵学文嘴巴里轻轻哼着歌儿,笑眯眯的说:“好不了了,我想,这辈子我都记得那两条大辫子。乌黑黑的……说说你们吧?” “我啊,我能说什么呢,我要马上走进你的道路,进入高考倒计时,咱妈抓住我,恨不得把猪脑子一颗一颗的炖了塞我脑子里,给我补。咱爸的意思叫我去军校。我受不了那份约束,我想主修政治经济学,咱爸不同意,说还是当兵有出息。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