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时候见到的炮弹,拌发炸弹嘛一拉线就炸了,地雷战都看过吧就不多解释了,至于这个定时炸弹就是字面意思,没人是文盲吧,不过这个很复杂,得要长期专门训练。”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几辈子没见过的太阳从深深的云层中硬是冒了个头出来,气温回升到零上四度,漫山遍野的常青植物随着软绵绵的风安逸的抖着,天气好到让人觉得不出去冬游一下都对不起老天爷。 虽然兵蛋子们都无比向往美好的大自然,但他们现在只能蹲在一个房间里听管仲站在台上讲的口水横飞。 没错,苦逼的兵蛋子们确实是“蹲着”,因为他们被吴语勒令全部要扎着马步上课,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就算是在听“相当轻松的文化课”,利刃也绝对不能容许课堂有一丝一毫的安逸,绝对的高压和绝对的折磨,这才是利刃训练的风格。 管仲介绍完了炸弹的分类之后觉得不过瘾,干脆站在第一排的桌子上,袖子一捋讲的滔滔不绝两眼冒光,虽然这贱人平时总是大呼小叫的,让人觉得丫除了媚上欺下满嘴巴脏话再没其他本事,完全就是一个政治不过关技术不过硬的典型。 可别说人家手握炸弹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简直就是我军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优秀人才,颇有那么一点一弹在手天下我有的境界。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欺我啊,蹲在最后一排苦逼扎马步的叶绝摇头叹息,想想也怪自己,以前一直不知道管仲是三中队最牛逼的爆破手,所以今天才会被这厮给震得个一愣一愣的,反观一下旁边的兵蛋子,也是个个目瞪口呆的,没办法,炸弹这东西他们以前没人接触过,所以这会儿都是好奇心大过天。 管仲手里拿着个反步兵地雷,他用一种看着自己老婆的无限缱绻的小眼神含情默默的盯着这玩意,颇有些神秘兮兮地说:“咱要想拆除这玩意,首先弄清楚它的原理,如果是老式的,就像你们看到的这种,一般是压动底火导致摩擦发火爆炸。这种拆起来并不难,只要将触压点用硬物罩住,不让它与外界接触就好了,这种炸弹一般有完善的保险装置,咱得把保险拧到安全位置,就不会炸了。但记住了,还是要尽快把炸弹浸入水中,交给后续的工兵清扫部队。还有一种是电子压炸型,触压点受到挤压,电子设备就开始运作,然后引爆炸弹。遇到这种类型的时候,不要慌张,确定了它不是定时回路炸弹后,剪断任意一根线。如果找不到线,就把电池给老子抠出来,找不到电池,就用身边的手机、对讲机,越多愈好,互相打电话,然后把通话中的手机和炸弹一起装到袋子里,扎紧了再埋进土里,自个儿赶快离开,通知工程技术部队赶来折腾后面的事情……” 话说完了之后,管仲随手指了指蹲在最后面的张然,一脸不耐的说:“有屁就放,你小子想问什么?” 张然依旧保持着苦逼的马步造型,右手恭敬的敬了个军礼,嗓子眼里冒出点笑意来,然后又硬生生把这些容易让管仲扎毛的笑意压下去。 “报告教官!你所说的拆弹最后一步都是呼叫工程部队,为什么你不自己把它解决了?”房间里很安静,于是张然的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异常的清晰。 管仲听完了他的文化,眉毛往下压了压,黑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诡异的笑容,他对着张然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来,张然愣了一下,看着管仲那阴森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盖不住绝对不能违抗教官的指令,张然咽了咽口水,眼一闭心一横就走了上去。 张然走到讲台下面后,管仲黑着脸没说话,只是把他领子扯着就把人往房间外面拖,末了还转过头来呵斥:“都他妈的在原地傻蹲着干吗,都给老子出来!” 兵蛋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贱人这又是要唱那出,囧然的跟在后面走到了训练场上。 利刃基地内部的训练场很大,这个点儿没有正式队员训练,所以显得训练场更加空荡,白金色的阳光洒了一地,给兵蛋子们留下了一个个犀利的影子。 “拿着,”管仲把那颗反步兵地雷塞到张然手中,指着保险栓说:“把它拧开。” 张然愣了,这本来是颗上了保险的地雷,管仲这厮让自己把它拧开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还没等他考虑清楚,管仲便示意所有的兵蛋子都退后到二十五米以外,他跟众人站在一起,忽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二十六号,把那玩意放地上,踩一脚然后松开!” “什么!”不止是张然,所有的兵蛋子都傻了,开玩笑这么一颗没拧保险的地雷在这样的近距离下爆炸的话,绝对会把张然炸成碎片。 “教官!你这是草菅人命!”张然火了,捧着地雷的手一动不敢动,可声音却是止不住的颤抖,怒火和恐惧在他的瞳孔里无限放大,开玩笑,老子现在手里拿着地雷!地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