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动不动。 常山上前扶住查看,禀报道:“世子爷,菘蓝晕了。” 她家菘菘晕了?沈灵舟把脸从宁奕驰肩膀上抬起来,转头去看。就见常山已经打横把菘蓝抱了出来。 难怪刚才她闹出那么大动静,她家菘蓝毫无反应的,原来是晕了。 她刚才躲在草丛里,就一直埋着头,根本就没留意到菘蓝已经晕了过去。沈灵舟心里一阵阵自责。 她怕他们不知道菘蓝手受伤了,拿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手,抽抽噎噎地说:“哥哥,菘菘手,手疼。” 领会小姑娘的意思,宁奕驰看向常山,问:“如何?” 常山检查了一下答:“右手手腕错位,应该是疼晕了。” 疼晕了?那得多疼啊。刚才菘蓝是不想摔到她,才弄断了手的。沈灵舟愧疚又心疼,眼睛又红了。 “菘菘!”沈灵舟挣扎着要下地去看看。 可宁奕驰却不让:“放心,常山会处理,你乖乖的。” 小姑娘听话地窝回宁奕驰怀里,小脑袋歪在他肩膀上,两只小胖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像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仍然战战兢兢。 哭得太凶,停下来也依然抽抽搭搭,小肩膀一耸一耸。 先前在地上摔了一跤,后来又趴在地上,淡蓝色的小锦袍早就沾满了泥土。 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上,泪水混着尘土,早已惨不忍睹,看上去可怜兮兮。 虽然已经安全,可一想到刚才在马车上那一幕,沈灵舟仍心有余悸。 想到自己和菘蓝,还有花花,有可能今天真就死在这了,忍不住小嘴就又扁了起来。 呜呜,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宁奕驰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小姑娘擦了擦脸,柔声问:“可有伤到哪里,可有哪里疼?” 刚才他抱着小姑娘,已经捏着她的小胖胳膊小胖腿检查过了,没发现哪里受伤,也没看哪里有血迹,但还是不放心。 “舟舟、不疼。”小姑娘摇了摇小脑袋,小哭音奶奶糯糯的。 众侍卫见小姑娘除了脏点,都好好的,自家世子爷那浑身的煞气也淡了许多,全松了一口气,心里高高吊着的大石头终于安稳落地。 乌栾峰上一夜恶战,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早已又饿又疲惫,如今沈姑娘找到,大家伙终于可以回府喘口气了。 常山给菘蓝喂了一粒药丸。等了片刻,菘蓝醒转,睁开眼一看是常山,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再抬头看去,见自家姑娘好好的被世子爷抱在怀里。 劫后余生,后怕不已。 菘蓝强憋着哭,挣扎着跪起来,单手撑着地就给宁奕驰磕头:“多谢世子爷救命之恩。” 宁奕驰冷冷地看了一眼菘蓝,抱着小团子转身就走:“安排人继续追。” “是。”常山应道,挥了挥手,六名身上只有皮外伤的侍卫翻身上马,打马朝前追去。 “回家。”宁奕驰单手抱着小姑娘,脚尖点地,黑色衣袍翻飞,利落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小跑着前行。 沈灵舟不放心地回头,越过宁奕驰肩膀往后看。 见常山正拿了两截树枝给菘蓝固定手腕,狗狗被另一个侍卫好好抱在手里,这才放下心来。 转回头,沈灵舟搂着宁奕驰的脖子,肉嘟嘟的小脸蛋贴上去,在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