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小狗。 菘蓝虽然瘦弱,可她是把小姑娘从襁褓中一天一天抱大的,倒也习惯了,平日里只要不是抱太久,倒也没什么。 可今天她在外面东跑西跑,跑了一大天,本来就累了,又多了只小狗的重量,此刻当真有些吃力,累得气喘吁吁。 在路上走了这么一会儿,傍晚和煦的微风一吹,沈灵舟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发现菘蓝有些抱不动,伸手指了指地下:“舟舟走。” “好,姑娘自己走。”菘蓝从善如流地把小姑娘放在地上,在一旁护着她走。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可西边的天上,还有一抹红彤彤的艳丽云彩,美极了。 两个人穿过满是花香的花园,夜间出来觅食的蟋蟀,在开着紫色小花的草丛里欢快地叫个不停,时不时地还蹦出来一只。 可沈灵舟无暇欣赏夜色,兜着小狗,耷拉着小脑袋走在前面,一路走到了埋着灰灰的樱花树下。 沈灵舟抱着白色的小狗蹲在了小土包面前,伸手在小土包上拍了拍,还带着哭腔的小奶音糯糯的:“灰灰,舟舟想你。” 菘蓝轻轻叹了口气,蹲在小姑娘身旁,扶着她的胳膊,轻轻摸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沈灵舟在土包前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小白狗从布兜里抱出来,放在土包前。 她拍拍土包,看着小白狗说:“灰灰。” 小白狗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哼唧了两声。 沈灵舟又摸摸小白狗,对着小土包说:“花花。” 可小土包却无法回应。 沈灵舟简单喊了两个名字,算是给两只小狗做了介绍。 之后把小白狗抱起来,放回布兜里,站了起来,就那么对着小土包静静站着,默默地告别。 宁奕驰快走到大门口时,终是放心不下,还是折返回来。 脚步匆匆追过来,远远地,就见小姑娘蹲在樱花树下,小声叨叨咕咕。 宁奕驰轻轻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站在那里默默看了一会儿。 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云彩不见,常山目露焦急,小声提醒:“世子爷,您可是要跟沈姑娘说几句话?” “罢了,回来再说。”宁奕驰转身,抬脚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你去让人把院里的饭菜提了,送到小院去,小姑娘还没吃晚饭。” “是。”常山小跑着先走,去做安排。 宁奕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沈灵舟和灰灰告别完,转过身,就见花园月亮门那里,好像有个黑色人影一闪既没,她以为是府里的下人,也没在意。 --- 两个人沉默地回了小院。 关上门,坐在榻上,沈灵舟跟菘蓝说了自己的决定:“菘菘,明、早、走。” 果然,世子哥哥的方法是有用的,只要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就不会磕磕巴巴的。 菘蓝目露惊讶,握住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低声问:“姑娘,明天的话,会不会太急了?” “走。”沈灵舟又说。世子爷他老人家这几天不在家,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 菘蓝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行的,点头说道:“成。客栈、车马行、镖局,该打听的奴婢都已经打听好了。” “东西也都卖了,您那些宝贝卖了二两银子,奴婢绣的那些帕子和荷包,总共卖了三两半。” “世子爷给的那一百多两银子,奴婢也按您说的,都换成了银票方便携带,剩下的都换了散碎银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