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 “啊?”花长怜不明所有。 “啪!”墨岘把两块木头扔了过去。 “是是、是是!”花长怜点头哈腰的接过,老老实实在大堂正中升起了火。 墨岘转身要去车上抱下被褥,可又一想自己如今湿漉漉的,上了车,岂不是将被褥也弄潮了?干脆三两下,将衣袍全都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长裤,虽然裤子也湿透了,且紧贴在腿上,但是小心些,应该不会影响到被褥。 那边花长怜将冯思定放在了地上,总算是升起了火,扭头刚要问问墨岘还要干什么,却忽的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一脸呆滞痴迷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火光摇曳,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却也为那近前的人镀了一层柔光,他的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儿不时顺着发梢朝下滚,滑过他的眉眼薄唇,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本以为该是白皙细腻的胸口上,却绕着带刺的青藤,盛开着浓艳的蔷薇。一转身,那画面更是鲜活了起来,青藤下雀儿嬉戏,蔷薇上彩蝶纷飞…… 花长怜险些便要扑上去,嗅一嗅那蔷薇花,摸一摸那小青雀,却在这时,墨岘转过了身,眸中的冷光,瞬间便将他的所血都冻得凝住了。 咽了咽唾沫,花长怜默念着有毒的花儿莫沾身,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去照顾冯思定了。再抬头,他才发现,原来对方早已将他那死士打理完毕,塞进温暖的被褥去了,他自己却依旧穿着湿漉漉的贴在大腿上,将美好曲线都描摹出来的裤子…… 花长怜再次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过没想到,他那地方和自己不相上下,可能还略大了些。 “啪啪!”两声脆响,花长怜给了自己两巴掌,总算是从那旖旎思想中挣脱了出来,“这位……公子,请问那伤药,能否……” “他不是简单的皮肉伤吧?” “啊?”花长怜吓了一跳,这还是第一次对方用很正常的语气询问他吧?但很快他便回了神,苦笑着答道,“他左脚的脚筋被挑断了。” “距离现在可过了二十四个时辰?” “不曾。”听墨岘这么问,花长怜的眼睛亮了,莫不是这位不止长得漂亮,武功高强,竟然还精通医理? 而墨岘果然没让他失望:“那还有得救,给我打下手。” “是!是!” 050上路 ... 墨岘自马车上取了铜盆,煮了一盆热水,又在里边放了两粒药丸,药丸入了热水,转瞬即化,一盆水也化作了深紫色,且散发出带有浓烈腥气的刺鼻气味。 “这、这是什么啊?”花长怜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问着,只因为这诡异的药剂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毒药。 “消毒液。”这消毒用的丸药,还是鬼医在他的启示下做出来的,中医有不少用于去疮毒痈肿,也就是伤后炎症的药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重创口消毒。即便是鬼医也是如此。 墨岘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作为现代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不过他当然不会与鬼医说什么细菌的问题——这种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匪夷所思的东西,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是从哪里知道的。 只是在鬼医让他自己上手处理伤口的时候,貌似无意的问过类似“能不能在包伤口的时候,就把那些风邪流毒用药液冲洗出去,或是在伤口表明用药膏抹上一层,隔绝外毒。”之类的。 鬼医听着觉得有理,研究了两个月,中间又有许多“自愿献?身”为新药研究做出贡献的壮汉,竟然真的让他研究出了一系列的药物,同时竟然还让他摸索出,蒸煮过的器材与绷带能够大幅度减少感染。这绝对可以说是创举了。 所以虽然现在工具简陋,但依靠这些东西,墨岘有信心,把冯思定的腿救回来。 小半个时辰后,冯思定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包扎了齐整:“他的腿一个月之内,动都不能动。之后可以适量运动,但至少一年内,绝对不能运动幅度过大。” “是、是。”花长怜一脸喜色接连点头。 “那你就出去打猎做饭吧。” “最好打头鹿,记着鹿血别浪费了,还要抓两条鱼,鲤鱼,回来熬汤。不过都是荤腥也不行,也要记着挖些野菜回来。” “轰隆——!”这是外边的雷声,而稍后慢了一拍的闪电,更是让花长怜的脸色发白。 “这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