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似乎来了四五个人。 宋长老根本无暇说话。 突然间,他袖子一摆,只听身后一声闷声惨呼,蓝止略有些惊疑地回头,却见白风扬吐血倒在地上,手中的空山剑跌落在地,剑身滴血。 宋长老气得不轻,也根本反应不过来,单手捂着被刺穿的腰:“白风扬你做什么?叛徒!” 简锵闭着双目,黑色丝线爬上面颊,阴森可怖,让人面目狰狞。金色罩子逐渐碎裂成片,迟肃的修为被人吸着,痛苦地发出阵阵吼声。 整个空地黑色烟雾飞腾,天色阴暗,有种末日的毁灭之感。 容云想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在场的人都是什么关系,着急叫道:“这是什么阴狠功法?为什么要杀了师父?迟师妹死了?” 齐慕然没出声,突然出其不意地岀剑。 蓝止心道坏事了,来不及细想,衡泱顺势向后刺过去。想不到齐慕然的剑在空中虚晃一下,竟然不是朝着蓝止,而是朝着宋长老而来。宋长老躲过了衡泱,却万万没想到躲避齐慕然,小腹又被刺了一剑,当即吐着血站立不稳。 万成彬见状大怒,又不能放手去处理这两个叛徒,骂道:“白风扬、齐慕然,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蓝止心道机不可失,在怀中一摸,一枚粉色的丹药落在手中,狠狠向地上掷下去。突然间地动山摇,粉色烟雾团团围绕,众人呛得睁不开眼睛,万长老破口大骂:“蓝止又要逃了,抓住他!” 烟消云散时,在场的只剩下双目赤红的迟肃,地上躺着没有生气的迟水歆,蓝止和简锵却已双双不见。 万长老低头看一眼吐血不止的宋长老和白风扬,心中哀伤痛楚,向着气喘如牛的迟肃冲了过去。 ————————————— 八个月后,严冬。 “打听清楚了么?” 蓝止站在干枯的草地上,夜风冰冷,把鼻子吹红,又钻进他披着的外衫里。 面前是永远没什么表情的墨离:“打听清楚了,北行派八个月前经过迟肃那件事,元气大伤,齐慕然在混战中被迟肃打死了,其他人受了重伤,宋长老的修为受损,白风扬自从那时便被关在地牢里,现在还没有定论。” “迟肃和迟水歆呢?” “迟肃死了,迟水歆倒是还活着,听说却有些痴痴呆呆的。” 蓝止沉默了半晌,点点头,嘴里呼出的气体在寒气里形成一团白雾:“嗯,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又突然叫住他:“蓝棱怎么样?” “还是每天跟万寻叶关在一起。” 墨离望着他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又低下头,“蓝棱似乎不太认识我。” 蓝止瞄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 蓝止披着衣服在冻结的溪边坐了半晌,估摸着简锵该睡着了,慢慢走进院子里。无人谷里交通不便,搭建房子也都要亲自动手,于是暂时只盖了一间小屋子。 睡觉修行,说话聊天,都在这一片屋檐之下。 蓝止和衣在不算太大的木床上躺下来,轻手轻脚的,缩着脑袋不敢发出什么声音。这小子应该睡着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蓝止都是在溪水边上睡的,冬天虽然寒凉,他有灵气护体,倒也凉快得很。但是今天墨离在,他可不想又在冷硬石头上睡觉,活像得罪了当家的不让进屋一样。 不多时,身边人的呼吸急促起来,蓝止的身体微微一绷,腰肢突然从后面被人抱住了,越收越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