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别耽误了正事!”阿江急了,拽着绳子便强行拉着那条狗要离开。 平时这条警犬都是他一手照顾的,极听他的话。可今天,这狗仿佛中了邪似的,不仅不跟他走,反而疯狂地往石头上扑去,拼命地狂吠起来。 当然,他并不是驯犬师,根本不懂它的意思。 一听上面的人要离开,小包子急的满头大汗。 他想叫,想用手拍地发出点声音,可全身每一寸肌肤好像已经彻底背叛了自己,连稍微动一下手指都成为一种奢侈。 呼吸,越来越急促。 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会不会是小包子在附近?“上面,传来了霍慎行那焦急的声音。 一听他的声音,小包子心脏微微一紧。 他竟然在担心自己?不,不可能的! 在他心里,自己分明没有那一堆硬币重要,他又怎么可能犯险来救自己? 幻听,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听舅舅说过,人临死之前大都会出现幻象,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死,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还没帮妈咪找个靠的住的爹地,没和舅舅一起去钓鱼,甚至还没能再见婉婉一面呢。 上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那颗火热狂喜的心也渐渐冷却下来。 原来,这冰冷潮湿的地窖,竟是他最终的归宿。 霍慎行刚走几步,听着警犬那焦躁不安的狂吠声,目光突然一紧,立刻停下了脚步。 “小包子应该就在这里!“他非常确定地说。 阿江一愣:“这怎么可能?这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虽然什么都没有,但霍慎行却非常确定,小包子一定在这里。 只要站在这块大石头前,他的心就跳的厉害。 看着那块冷冰冰的石头,他缓缓伸出苍白的大手,轻轻地覆在了上面。 一用力,那块石头被推开一点点,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从窄窄的缝隙中飘了出来。 霍慎行脸色陡然一变。 他没有喊阿江帮忙,双手用力向那块石头一推,一个黑漆漆的地窖赫然映入眼帘。 洞口,垂着一条极粗的麻绳,显然是供人进出使用的。 这地窖极深,即便有那惨白的月光,也依旧看不到底。 “小包子,你在下面吗?“霍慎行趴在洞口,拼命压抑着狂躁不安的内心,哑着嗓子喊道。 地窖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你在上面守着,我下去看看。“霍慎行直接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阿江听了,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霍先生,下面危险,还是我下去吧!“ 虽说不是霍家的人,但毕竟地位相差悬殊,况且自己又是奉慕容少白的命令来帮助他的。这种粗活,貌似是自己做最合适。 霍慎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双手紧紧握着麻绳,如一只最为灵敏的猴子般迅速到了地窖底部。 惨白的月光如瀑布般从洞口倾泻而下,照在小包子那张红的有些诡异的脸庞上。 他躺在一堆枯草中,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 “别怕,爹地来了!“霍慎行鼻子一酸,伸手向他额头摸去。 果然,额头滚烫。 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