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的时候,给国木田独步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沢田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了鼠标在被按动的声响,看来国木田先生尚在工作之中。 太宰今天去上班了吗?纲吉直奔士题。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最后又默默道:太宰今天上午不是一起请了你们两个人的假吗? 沢田纲吉感觉呼吸滞涩了几秒钟。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发起力,紧紧咬住了下唇瓣。 我知道了。他说。 等等,你找不到太宰了吗?国木田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嗯,不过没事。纲吉说,大概是去超市了,一会就能回来了吧。 叨扰你工作了,国木田先生,我先挂电话了。 等等.! 哔 纲吉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收回了上衣的口袋。 真有你的啊,太宰治。 他强行隐忍下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 太宰治刻意在速食面底部写上暗示他在什么地方的信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吃点东西再去见他。先不论那个男人怎么预测到自己的行为的,单是这个拖延时间一事就足以让他发无数次火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纲吉走出公寓的大门,泄愤一样地狠狠将门摔上。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优先考虑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沢田纲吉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下了楼梯离开了公寓。 他在公寓外的街道直接拦下了一辆计程车,飞速地打开了后车门坐在了后面。 他一手不自觉地把在了前座的座椅靠背上,连忙报出了港口黑手党的地址。 先生,劳烦速度快一点,我有急事在身。他紧蹙起眉头,口吻焦急。 负责开车的师傅应了一声,一脚踩满了油门。 明黄色的计程车一路向那高高伫立于横滨的五栋摩天高楼奔驰而去。 * 下午五点四十。 天际已经完全黯淡下去了,整座城市的灯光都被点亮起来,即便上方是被高楼大厦所阻隔的一片黑压压的昏暗,却也仍旧灯火通明。 沿靠着港口海岸线的路灯一齐亮起,附近的摩天轮也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彩灯。 沢田纲吉打开车门,急匆匆地刚想下车,却又想起来自己还没付钱。 于是他随手丢了一把不知金额的钞票,留下一句不用找了,就小跑着离开了。 沢田纲吉一度不想回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究竟有多高。 他站在不算远但却格外隐蔽的地方抬头仰望着粗略估计了一下,又瞄了一眼不远处仍有守卫把手着的大楼门口。 在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令他对如何走进首领的办公室了如指掌,但是想按照常规的路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也仅仅是自己作为首领秘书时的待遇。 现在想要一路走上那座最高建筑物的最高楼层,想必会十分地耗费力气吧。不说港口黑手党里面都有什么人驻守,就算将这些人一口气干掉,也要花上大把的时间。 而现在自己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太宰差不多是早上给他买了药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截止到现在为止,他可能已经被港口黑手党的人带走将近十个小时了。 脑海里突然划过了他曾在刑讯室里看到的,挂置在墙壁上、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刑具。 鞭子上尖利的倒刺、形状诡谲而锋利的小刀、仿佛可以轻易砍下树木的锯齿.还有各种各样一旦使用就会让场面变得鲜血淋漓的工具。 他没办法想象那些东西要是用在了太宰身上,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沢田纲吉深吸了一口气。 出于一些心理上的障碍,他真的不是很想依靠死气之炎飞上去直接走个捷径。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更为省力的方法了。 于是,他用那抑制不住在颤动的双掌,点燃了金红色的火焰。 三百余米的高度真的很高。 无论是上升还是坠落,其实于真正体验过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他在灌耳的寒风之中飞跃,火焰在他的掌心凝聚,呈现着不规则的放射状向周遭流溢分散。他时不时地以着近乎垂直地角度蹬上建筑物的外层借力,就这么不费吹之力地飞到了他的目标地点。 港口黑手党在防守方面其实做得相当不错。尤其是有各色的异能者坐镇,想要从楼下开始一路攻上来,实在不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反观顶层。 因为周围视野开阔,没有任何可能存在的狙击点,所以高层除了特殊加固防护化的玻璃之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防范措施了。 想要攻入这里对于其他人来说基本上是一件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