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半夜的时候就出去了。” 徐颂宁哦一声,不再多言。 前头还有郭氏的一干身后事要忙碌,徐颂宁和薛愈聚少离多,要找一个机会解释两句那院子的事情,却也总抽不出空,就在这绵绵不绝的哭声里,两个人挨过了成亲后的第一个元日。 徐颂宁其实一贯信奉一些善始善终的说法,觉得这样好不吉利,仿佛一切都是隐喻。 人日过后不久,帝王重新开始坐朝。 官职低微的还好说,三品往上的每日都要往禁内走一遭,和帝王议事,徐颂宁和薛愈原本就见得少,如今他每天有半日都要入宫的,见得就更少。 偶尔有一两天,两个人连面都见不着,徐颂宁也说不明白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空落落。 只是如今实在是多事,此事暂时还没在她心里占据多少地方,她挂念着更多的东西。 一来郭氏虽然死了,可背后的人究竟为什么要拿她做文章? 二来,自从徐颂宁和薛愈成亲后,当年沈家的惨状她渐渐就看不到了,看见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间杂着破碎的画面,有时候甚至连这些也没有了。 是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吗? 还是将出现偏差? 徐颂宁想起她曾在触及薛愈的时候,看见他胸口被利刃贯穿,但后来他只是重伤,性命并无大碍。 所以这一切会是怎么样? 会不会有转机? 还有这一切的幕后凶手,究竟是谁,为了什么? 徐颂宁抿紧了唇。 这些隐秘的心思薛愈尚还不知,不过他已先一步发了难。 年节过后,其实也就只剩下元宵一个较为盛大的节庆,薛愈在朝中地位不低,受伤的事情不能一直空悬着没有个定论,这一日议完事,帝王倒是正经地问了一句:“你岳母去世,只你这一个女婿,想来忙得不轻,手臂可还好吗?” 薛愈笑笑:“多下陛下关心,虽还有一些不便利,但已经无甚大碍了。” 意思就是还没好全。 耐心地养了两个多月,却还不能如常,可知伤得沉重,帝王皱了眉头,敲一敲桌子:“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可查出个结果来了么?” 薛愈唇抿着,忖度着帝王的心思,并没把矛头直指皇后。 “当时那书房里的痕迹太少,并不好查证,只是臣私心忖度着,平日里臣下都是替陛下做事,并不能得罪到什么样的人,所以心中猜测,是否查证出来的那些贪污枉法的账簿,惹了谁的忌讳,遭此一事。” 他音色平稳:“所以顺藤摸瓜,沿着这样一条线查了下去,最后倒是有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谁?” “许尚书。” 薛愈淡声道。 座上帝王的神色一凝。 他这话虽然没明说是皇后,但其实也已经颇为明确了,这一位许尚书几乎是被皇后逼着站了队的,当日宴上对他家女儿多加称赞,后来又三番两次宣召入宫。 倘若不是六皇子的事情过于猝不及防,如今这一位就是名正言顺的五皇子妃了。 如今在旁人眼里,许家姑娘已被内定,婚事上再无人问津,许尚书虽然无可奈何,却也只能认栽。 只是没想到认栽的这么义无反顾,薛愈顺藤摸瓜翻检出他买凶证据的时候还在思量,皇后究竟是给这位许尚书灌下了什么样的迷魂汤。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