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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22节


时半会儿是回不来家的,郭氏又被关着“养病”,身边儿的人有力气也没法名正言顺地使出来,且,她本就理亏。

    徐颂焕委屈巴巴地站起身来,捏着帕子一甩手,说起话来也还是很不客气:“晓得了!”

    云采侧开半边身子,恭请她出去。

    徐颂焕才到徐颂宁院子里,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就被拦下了。

    “你们做什么?!”

    徐颂焕吓了一跳,却猝不及防被人从后头捂住了嘴,一块黑布兜头把她视线遮去,尔后骤然收紧,叫她整个身子都往后一趔趄,眼前一下子一点光都看不见,她到底才十二三岁,一贯又外强中干,被这一番动静吓得嗷呜一嗓子哭出来,捂着她嘴的那人被这声音一震,差点儿捂不好把这人给丢出去。

    “把人带进来。”

    徐颂焕听见一把子陌生的声音,不是她长姐平日里温煦的音调,更粗更低沉,像是个男子的,随后身后便传来一把巨大的推力,她呜呜咽咽地往前走,猝不及防被人狠狠一顶肩膀,身子砸进个温软的床榻。

    一双冰冷的手贴上她脖颈,摩挲两下,骤然发力狠狠扼住。

    “阿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云朗,我不该!”

    耳边一道讥诮冷笑,那双手掐得愈发用力了些,她着急忙慌地跟人道歉:“我不该,不该看着阿娘把六殿下引去你厢房里也不提醒你,呜呜阿娘没告诉我这事情,我就是偶然看见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觉得你那两天对我太凶了,我就是想…想……”

    她只觉得眼前不断发白,能被呼入的气息逐渐稀薄,耳边也嗡鸣作响,仿佛是真的要死了一般。

    下一刻,那双手挪开了。

    眼前的黑布被人扯去,徐颂宁面容温和地坐在一边,正喝茶。

    徐颂焕被吓得呆愣,捂着自己的脖子,神色张皇地打量周匝的人,云朗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她一巴掌打过的那半边脸高高肿着,掌印未消。

    “是,是你掐我?”

    她颤颤巍巍发问,到底才从死亡边缘奔逃回来,一身刺也支棱不起来,抽抽噎噎地发问。

    云朗冷哼一声,笑而不答。

    徐颂宁站起身,把两朵云都打发到了外头。

    她站在徐颂焕床边,微微倾下/身,神色温和平静,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鬓发,贴着她头皮捋过,替她抿平蓬乱的鬓角,动作轻柔至极。

    “没事了。”

    她轻声细语地哄人,徐颂焕肩头才放松下来时候,忽而被她扣住了后脑勺,贴着后颈强迫她把头抬起来:“怕不怕?”她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问。

    长姐平素里温和的面庞沉在一片阴霾里,语调轻柔:“你知不知道,你的阿娘曾经多少次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境遇里?”

    徐颂焕惶然无措地摇着头,徐颂宁嘴角抿起:“你晓得的,当日六皇子进我厢房,你是晓得的,再早些,我为什么无缘无故落水,你后来也是能想明白的,是不是?你也知道我会遭遇什么,但你什么也没说,你也没有拦阻你阿娘,你只想看我凄惨下场。”

    徐颂焕打云朗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这一巴掌不好直截了当抽在她脸上,所以借着云朗打过来。

    因为她始终觉得,她母亲是无辜的。

    而徐颂宁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应得的、是活该的,她就该忍气吞声,就该被徐颂焕和郭氏踩在头顶,就该如过往十七年一样,一声不吭地任她们欺凌。

    她语气幽幽:“是不是?”

    这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来,近乎是一声气音,很轻很淡,却沉甸甸砸在徐颂焕心头,她瑟缩一下。

    徐颂宁抿着唇笑,空着的手蹭过她脖颈,广袖微微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处浅浅的擦伤。

    那是她从山坡上滚落的时候,被树枝刮伤的,因伤口太深,故而至今依旧未愈合完全:“刚刚是不是很害怕?我当时比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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