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他。” 方继藩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不过,少年人的世界,方继藩是真不懂啊。 方继藩无奈摇头。 ………… 次日,方正卿便随着队伍出发。 看着那远去的车马,方继藩心里一阵唏嘘。 转而,拿着一份章程入宫。 见了弘治皇帝,递上了章程。 弘治皇帝正听内阁诸臣以及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讲解今年粮赋之事。 值得玩味的看了方继藩一眼,取了送到了御案上的章程,大抵的看了一眼:“嗯,这才短短半月功夫,继藩便将天赐营和正卿营的章程拿出来了,很快嘛。” 方继藩道:“这都是时刻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的结果。儿臣惭愧。” 弘治皇帝不禁道:“正卿也去?” 方继藩解释道:“将来,他迟早要为朝廷尽忠,方家男儿,除了儿臣患有脑疾,哪一个不应该是驰骋沙场,九死一生,为陛下效命的。他还年轻,让他去历练历练也好,何况,营中上下,都是他的同窗和同门,有他们关照,儿臣心里也放心。” 弘治皇帝感慨起来:“这是朕的外孙啊,哎……去吧,去吧,不过……正卿若伤了毫发,朕可找你算账。” 方继藩心里想,这没有道理啊,去你同意去了,出事找我做什么? 弘治皇帝道:“来,继藩,继续来听听吧,你到一旁来,真腊国驻京师的使节,要来觐见了。” 方继藩一愣:“区区真腊使节,与礼部交涉就是了,何必陛下亲自召见。” 弘治皇帝微笑:“此前朝廷放出了风声,这真腊使节,已是知道,我大明知悉了他们在西洋暗中的举动。这真腊使节,长驻京师,自然要来请罪。消息传出之后,西洋诸国使节,也都在观望,这是大事,朕不可不察也。” 方继藩耸耸肩,乖乖的站在了一侧。 片刻之后,果然有宦官进来,这宦官禀报一声,而后引着一人入殿。 来人穿着真腊的服色,诚惶诚恐之状,拜下:“下臣孤落支见过大明皇帝陛下,吾皇万岁。”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这真腊使臣孤落支:“免礼,卿请觐见,所为何事。” “下臣听闻京中有流言,说是我真腊国,勾结了佛朗机人,这……这纯属污蔑啊,陛下,我王历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每年的朝贡,从未断绝,前些日子,还建沐恩塔,亲往祭祀,现在,却有居心叵测之人,竟如此污蔑我王,陛下,臣下恳请陛下,万万不要相信这些流言蜚语,这定是离间之计,不只如此,也请大明朝廷,严查谣言中伤者,以儆效尤,还下国一个清白。” 弘治皇帝和刘健等人对视一眼。 方继藩站在一旁,心里毫无波动。 弘治皇帝淡淡道:“是吗,莫非这是空穴来风?朕看……固然流言有夸大的嫌疑,却也绝不可能是无风起浪吧。” 孤落支信誓旦旦道:“请陛下明察秋毫,我王绝不会做此等事。陛下……真腊在西洋,亦为大国,带甲十数万,又有山川之固,我王历来贤明,治下百姓,无不称颂,正因为我王仰慕大明恩德,这才甘愿入贡,岂会因此,而与佛朗机人媾和?” 这句话一出。 弘治皇帝脸色微微一变。 话里带刺。 这意思是,大明怀疑真腊,是没有道理的。 真腊也不是小国,有十几万兵马,又有无数的山川险要之地,就算不理大明,大明又能如何,现在乖乖做了大明的藩国,是给大明的面子,倘若要勾结佛朗机人,根本没有必要。 孤落支说出这番话,其实心里也颇有几分担忧。 他只是一个使臣,大明的强大,他久在京师,心里是很清楚的,可使臣只是真腊国王的传声筒,就在半月之前,真腊国王的密信便送到了京师,认为大明有利用新儒渗透真腊国的嫌疑,真腊国,必须自强,需让孤落支向大明表明,真腊虽为藩属,却也只能维持在名义上的朝贡关系,若是大明妄图继续控制真腊,孤落支需表明立场,万万不可让大明朝廷认为真腊国软弱可欺。 弘治皇帝面上冷漠。 刘健等人,担心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道:“是嘛?这样说来,朕还需向卿致歉不成?” 孤落支故作惶恐:“不敢。” 弘治皇帝道:“口称不敢,可朕看来,你们胆子不小,有什么不敢的事。哼!” 孤落支似乎也觉得方才的话有些重了,可见弘治皇帝震怒,想了想:“陛下,暹罗,亚齐,三佛齐诸国,听闻了这些流言,也很是担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