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载墨松手,翻身…… 陈彦贪婪的喘了一口粗气。 下一刻,刀光一闪。 方正卿双手反握长刀,刀尖朝下,这刀剑犹如白虹贯日一般,狠狠的扎入陈彦的喉头。 扑…… 陈彦身子打了个激灵,他一张口呼吸,口里便冒出了血沫。 在他的脖子上,刀尖没入。 他身子如筛糠一般的抖动。 双目狠狠的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少年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这……是一群狼崽子啊。 一刀封喉。 陈彦不断的想要呼吸,可越呼吸,口里涌出的血水,却是越多。 等这长刀自喉头处拔出,一股血箭,也激射出来。 最后一腔热血,离开了陈彦的体内,他已发不出声音,不甘的,看着这血淋淋的世界,终是没了呼吸。 四处……到处都是冲杀。 疯了似得正德卫校尉,犹如雄狮、 无数的鲜血,在泥地里,冲刷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沟渠。 人们翻滚在血地里,怒吼,搏杀。 骑在马上的人,放马疯狂的冲撞。 方正卿累了,他双膝跪在地上,扑哧扑哧的喘气。 朱载墨却是蹒跚而起,提着刀…… 双方鏖战在一起。 代王卫的士卒,竟在此刻,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 他们拼命死战,显得悲壮。 却在此时。 又一支骑队自坡上冲杀而来。 是徐鹏举。 他和数十日,放完了石炮,此刻,如饿虎扑羊一般,提刀顺势而下。 哒哒哒……哒哒哒…… 徐鹏举龇牙咧嘴,提着刀,宛如一只小怪兽。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犹如他的祖先徐达再生一般。 “杀!” 代王卫们悲哀的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当那马蹄又重新响起时。 他们欲哭无泪。 完蛋了。 一切都完了。 他们被切割,而后包围,最后,犹如被人戏耍一般,身边的包围圈,越来越紧,时不时一柄柄刀刺入包围圈里,身边的伙伴,一个个不敢倒下。 而此刻…… 朱载墨已站了起来,站的比标枪一般,还要直。 “站起来!” 朱载墨朝方正卿低吼。 方正卿撑着刀,起身。 朱载墨咬牙,眼睛是红的。 他举目四望:“反叛之人,若是得逞,则天下势必烽火四起,无数人……生灵涂炭。因此,历朝历代,对于反叛,俱杀无赦,正卿,随我来,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四处,一个个挥舞着长刀的人不断的重复着命令。 数不清的正德卫校尉,毫不犹豫的冲入那负隅顽抗的敌阵。 当最后一人,倒在血泊之中时……这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战场之上,没有人欢呼,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到处都是尸首,已分不清敌我,四处散落。 只有徐鹏举高兴的提着刀,用匕首割下了一个个叛军的耳朵,喃喃念着:“这个是我的,这个也是……” 朱载墨则让人割下了陈彦的首级,手指着方正卿:“这是他的……谁都不能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