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亩不止。” “这是京师,请记住,京师,居不易。” 朱祐杬觉得有些道理:“多少银子?” “不多,一亩才十三万两银子,这是顶级豪宅,特别适合殿下这样的身份,三十亩,才四百万两银子,对于殿下的身份而言,实在太合适了。” 朱祐杬打了个寒颤:“本王……本王没银子……”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这不打紧,殿下是什么人,殿下乃是王爷啊,每年王庄的收益,惊人的很。不只如此,朝廷,每年还要发放王俸,晚辈其实……给殿下算过账的,殿下在安陆,有庄田数十万亩,还有安陆不少商铺,以及朝廷的俸禄和赏赐,这一年下来,十来万两银子,不过是小儿科,四百万两银子而已,贷个一百年,对于殿下而言,还不是和玩儿一样,来来来,待会儿晚辈给殿下送一本国富论,这书可厉害了,里头讲的,就是银价贬值,现在……确实贬值的厉害,殿下留着银子做什么?付个首付,寻个好地方住下,不但陛下对殿下赞许,不只如此,这宅邸,将来可以传诸万世,大明只有一个大明宫,天下无数的土地,可有哪里,及得上皇城底下呢,晚辈还给殿下算过账了,其实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也不过还贷万把来两,哪怕殿下没有其他的收入,这也不算什么,殿下啊……要珍惜。” 朱祐杬听的晕乎乎的:“宅子呢,本王去看看。” “还没建,不过图纸……可以看看。” 朱祐杬想死:“你给本王图纸,就想让本王掏银子?” 方继藩道:“这是京里的规矩,在新城,都如此!” “……” 朱祐杬想回安陆乡下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人套了进去。 可方继藩乃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却见方继藩仿佛是有备而来,请他到了一处小厅,随行的人,早带来了舆图和宅邸的效果图来,除此之外,还有近来银价以及宅邸价格的走势图。 朱祐杬看的瞠目结舌,没见过这玩意啊。 方继藩在旁耐心的讲解,自新银矿的发现,到新城的蓝图,朱祐杬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普通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擅长拒绝别人。 当他难以启齿的时候,随行的钱庄人员已经来了,早预备好了认筹和贷款的手续,几张契约摆在他的面前。 “签嘛,签了,就有大宅子住了。”方继藩毕恭毕敬的道:“殿下是个豪爽人,西山建业这么大的买卖,还敢糊弄殿下?告诉殿下一个秘密,陛下……也是西山建业的股东,来来来,在这里按个手印就成。” 朱祐杬已蘸了红泥的手指,是被方继藩抓着他的手,最终按下的。 朱祐杬一脸懵逼:“本王……本王……” 方继藩忙是取了草纸,给朱祐杬殷勤的揩拭手中的红泥,一面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喜提三十亩超豪宅邸一套,了不起,了不起,王爷就是王爷,大手笔,殿下,不瞒您说,能买得起这宅邸的人,也就王爷这般的人,很教晚辈佩服。” 朱祐杬:“……” ……………… 弘治皇帝站着,确定朱厚熜已经无事,长长的松了口气,背着手,便动身往太皇太后歇脚的地方去,向太皇太后禀明了情况,太皇太后方才宽了心。 天色不早,弘治皇帝便搀扶着太皇太后起驾回宫。 而后,弘治皇帝自个儿,也上了马车。 萧敬在马车之中,小心翼翼的坐在小沙发上陪驾。 弘治皇帝绷着脸:“给朕彻查到底,无论涉事的是何人,不可走漏了一个。” 萧敬正色道:“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既是轻松,又觉得后怕,怕的是,居然有人敢对自己的亲侄动手,此等贼子,若是一日不揪出来,自己一日,都不得安宁。 萧敬自是知道,接下来,厂卫需要大动干戈,证明自己的本事了。 可猛地…… 萧敬想起来了什么,不禁惊讶的道:“陛下,方才齐国公和兴王殿下一道儿走开了,此后再没见过他们,陛下起驾回宫,需不需……和他们……这……这……似有不妥。他们也是,奴婢斗胆,他们无论如何,也该和陛下招呼一声的。” 言外之意是,方继藩和兴王殿下,有点儿不敬啊。 弘治皇帝面上却是意味深长,冷冷道:“他们的事,与你何干?容得了你在此胡言乱语?” 萧敬心惊…… “奴婢万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