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美好,简约,大方。 里头的道路,先用碎石和夯土夯实,两边挖引水渠,引水渠上方,用缕空了的混凝土砖板上贴,道路,则直接用混凝土施工,在这混凝土之上,再刷上一层沥青。 沥青一方面,是从煤炭中提炼出来一些,石油沥青一方面是石油开采不易,京师附近,更没有容易开采的石油。另外一方面,则是直接开采天然沥青。 抹上了一层沥青直之后,再在这沥青之上,绘了红漆,红漆上则有万寿之类的图样。 刷红漆也是迫不得已,这时代,就好这一口,喜庆。 园林里的小道,则用防腐木铺成,顺着混凝土的主干道,总会有各种小道,这京师的天气,干燥,因而,得有水,护城河的水,是从大运河引来的,再从护城河那儿引水,挖掘出了一个人工的湖泊,移植的树木,已经开始栽种了,这是屯田卫的看家本领,张信亲自捋着袖子,带着一干人来,利用佛朗机人的绘画方式,先和园林的匠人们沟通,最终,设计出了草图,哪个地方,布置什么花草,哪里需有什么树,且这树,还得名贵,要稀罕。 于是乎,那黄金洲得来的树种,培植出的树,便派上了用场,这玩意,整个大明都没有,你说珍贵不珍贵,方继藩说造价多少,它就多少,不服气,你寻一棵来? 不只如此,佛朗机人,也为这园林献计献策,他们根据佛朗机的风土人情,提出要在这道路两旁,也栽种树木,既可防风,又可增添几分隐私。 工部的侍郎来此巡查,看过之后,尤其是踩在那防腐木上,虽四周还是光秃秃的,园林还未真正开始造起来,却也觉得,颇为稀罕。 这大明宫,因为方继藩,以至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 毕竟,这样的败家子,天下少有。 以往皇帝要修宫殿,那可是动用全天下的力量,可方继藩,居然一个人一手包办。 有人还固执的认为,这工程,定是缩水,也有人认为,或许,这方都尉确实没缩水,只是有点傻而已。 这样的争论,甚嚣尘上了一阵,以至于,不少人,竟也跑来此,远远的观看。 瞧见那无数的匠人忙碌,远处数里,许多为了大明宫修建所用的工坊也平地而起,甚至有烟囱,冒着白烟,第一种猜测,顿时不攻自破,原来真的不是缩水,是方继藩脑疾犯了。 这么大的工程,到底得花费多少钱啊。 只是……反正是方继藩掏银子,与别人,也没什么关系,除了大家心疼了一下方继藩的爹之外,还有对方都尉的儿子,表示了一下同情,却也无人,敢挑出刺来。 只是此时,满剌加国使臣,已至京师。 这满剌加国,早在几年之前,就已被佛朗机人击溃,而后,佛朗机人,取了满剌加国的印信,伪称自己为满剌加的使者,早在数月之前,便抵达了广州市舶司,请求入贡。 这一支浩大的队伍,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带来了许多的贡品,便是希望,以满剌加国的身份,以朝贡的方式,和大明建立商贸往来,同时,打探大明帝国的虚实。 这使节团刚刚抵达了鸿胪寺下榻,而后,便递交了国书,等待着大明皇帝的音讯。 使节们显得很不安分,他们并不愿老老实实的待在鸿胪寺里,不少的人,开始出现在京师的街坊,甚至有不少人,想尽办法,想去京营附近打探。 他们既对这个东方帝国,露出了极强的好奇心,可与此同时,又希望借此,摸清大明的实力。 而此时,在宁波造船的王细作,却也被召到了京来。 在西山镇国府,方继藩直接一把匕首放在了王细作面前。 王细作吓尿了。 两年的造船工作,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 在这大明,是有一个人,是不能招惹的。 方继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翘着脚,感慨道:“能说汉话吗?” “能。”王细作二话不说,点头。 方继藩道:“在这里,过的好吧。” “托都尉的洪福。”王细作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方继藩道:“你叫王细作,知道这名儿什么意思吗?” 王细作一腔愤慨:“知道。”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方继藩,是怎么对待细作的吗?” 王细作要哭了:“不……不知道。” 方继藩道:“我一般喜欢阉了他们,然后再送他一百个女人。” “……”王细作忙道:“小人,小人改过了,小人现在为都尉造船,再无二心了,都尉不信,可以去问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