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建造船坞,开始了采伐木料,对木料也进行进行了加工,此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前功尽弃,此前无数人的心血就要尽都白费了。所以……臣拿臣的四根手指头,四根脚趾头,大不了,还可以添上臣的爵位,为臣的门生作保。” 弘治皇帝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刘健等人,也是面面相觑,随即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啊。 该停止吗? 还是继续? 弘治皇帝深深地拧着眉心,沉默了很久后,突然看向朱厚照道:“你是太子,你认为如何?” 朱厚照万万料不到,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父皇竟会特意问他的建议。 他不禁有点小小的兴奋,这是第一次,父皇向自己问政啊,难道是因为方才,自己骂了父皇,父皇幡然悔悟了? 若是如此,看来平时是父皇被骂得少了啊。 只是……这个问题,却也是令朱厚照犯难了。 因为他很记得,方继藩曾在他面前是如何吐槽过他的几个门生! 王守仁是个奇怪的人,欧阳志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唐寅就是个酒囊饭袋,刘文善、江臣……啊……呸,至于徐经,这就是个人渣了。 方继藩指出种种徐经各种好色的事迹,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朱厚照,告诉朱厚照,殿下万万不可向徐经此等人间渣滓学习,此等人办不成大事的,我们做大事的人,该洁身自好啊。 只是朱厚照不知道的是,方继藩这样提醒朱厚照,拿徐经做反面教材,其实也是未雨绸缪!历史上的朱厚照生不出孩子,方继藩琢磨过,这可能是他年轻时好色有关,当然,只是有关,作为朋友,提醒一下总比无动于衷为好。 好吧,有了方继藩的这一番话,朱厚照对徐经,自然是没有一丝好印象的! 此时,他心里忍不住在想,好你个方继藩,你天天背后骂你这些门生,转过头就要用一身的身家为他作保了。 想了想,朱厚照道:“方继藩信徐经,儿臣信方继藩。” “嗯?”弘治皇帝挑眉,对于这个完全无脑的答案,他显得并不满意。 朱厚照则是继续道:“儿臣也希望父皇能够相信儿臣。” 呼…… 看着朱厚照面上稚气未脱,却又决心已定的样子,弘治皇帝深知,自己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终于,弘治皇帝还是下了决定。 “传旨!一切照旧!各处口岸,若有任何关于徐经……还有……那艘叫什么船?” 一听这船名,方继藩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连忙道:“人间渣滓王不仕号。” 弘治皇帝深深地凝视了方继藩一眼,突然又有点后悔了,最终还是道:“有他们的消息,立即奏报。” 刘健想了想,似乎眼下,颇有几分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了,他定定神,道:“臣,遵旨。” 方继藩则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不由无声的道,徐经啊徐经,你可要争口气啊,否则为师就真的要玩完了,完蛋的,何止是为师呢?这大明十几万人的心血,无数的钱粮,都要玩完的,输了,便是输掉了大明的国运和未来啊。 毕竟,若是慢慢的探索,花费二十年的时间,谁能保证朝廷会一直持续的投入下去呢? 这种事,真真是夜长梦多,若是因为没有航线,一切从头来过,如此巨大的花费和时间成本,足以让这下西洋随时戛然而止。 此时,弘治皇帝坐下,做完了这个艰难的决定之后,他仿佛是虚脱了一番。 其实,暖阁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赌。 方继藩下了赌注,太子跟了,而弘治皇帝也决心跟着这两个家伙,梭哈一把,于是乎,朝中的百官都被弘治皇帝直接打包,送上了赌桌。 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弘治皇帝一挥手道:“此事错在当初的兵部官吏上,仔细查一查,查出来这些人,凡是牵涉到当初玩忽职守的,都不得轻饶。马卿家……” 马文升依旧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道:“臣在。” 弘治皇帝道:“这不是你的过失,朕赏罚分明,不会迁怒于你,可是从此以后,兵部再不可犯错了,不只是兵部,各部都要好好整饬一番,今岁,命吏部、都察院进行京察,考核各部官吏,凡是平时怠慢的,统统开革出去。” 马文升一脸羞愧,甚感无地自容,连忙道:“臣……谢陛下恩典。” ………… 好了,终于更完了,老虎累得无力了,去休息了,大家也早早睡觉,明天继续哈!最后,例行求点月票!谢谢大家!晚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