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颔首。 “摇摇为何如此高兴?” 月梵笑道:“我们方才进入书房,听里面那四人交头接耳,声称有个姑娘还没开始就溜了——那姑娘不会是你吧。” 她用了陈述句的语气,显然早已知晓答案。 谢星摇小跑向她身边,语调倏软:“因为面试官里有人一直找茬,我和晏公子同仇敌忾、功成身退,打响了无产阶级反抗资本主义压迫的第一枪!” 她生得精致,一双鹿眼干净又漂亮,只需稍微弯一弯眼,就能叫人心生好感。 月梵最吃她这一套,扬唇应声:“我知道,穿红黑色衣服的那个对不对?他一直不怀好意盯着我瞧,直到身后的灯架突然倒了一地,灯盏砸在他脑袋上。” 温泊雪点头补充:“他试图扶正灯架,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 这是他们的咒术生效了。 谢星摇默默瞟一眼晏寒来,见对方垂眼,四目相对的刹那,朝他轻挑一下眉梢。 “所以,”谢星摇道,“我和晏公子在第一轮被双双刷下,接下来的文试,要靠你们二位了。” [文试,岂不是和考试一样?] 想起某些不甚愉快的记忆,月梵轻皱鼻尖,悄然传音:[我上学那会儿最怕考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背的内容必考,背了的知识点,全在题干里主动出现。] [虽然脑子里留存了一些原主人的记忆,但诗词零零散散,很不齐全。至于我——我已经好多好多年没考试过了。] 温泊雪弱弱接话,耳根泛红:[我穿越之前,连大学都没读过。] 更何况修真界里的遣词造句清一色文绉绉,他连意思都听不大懂,要说能奋笔疾书,绝对是天方夜谭。 谢星摇面色如常:“凌霄山弟子常年修习道法,对诗词歌赋不甚了解。师兄师姐不必担心,我同昙光小师傅提前有过商量,为你们准备了一样小法器。” 前面那句话,自然是针对晏寒来的谎言—— 原文里的温泊雪与月梵皆是文武双全,对诗词歌赋造诣颇深,她唯有这般解释,才能不让晏寒来起疑。 书房之外行人繁杂,不适合详谈此事。谢星摇寻得一处僻静角落,自储物袋拿出两张符纸。 “此为高阶传音符,昙光小师傅在上面加了佛门咒术,能以神识传音。虽然效果可能没有当面传音那么好……不过绝对够用。” 谢星摇抬起右手,亮出其中一张:“届时二位传音入密,将题目告知于我们,我们自有接应。” 月梵大受震撼:“作弊神器。这就是神奇的修真界。” 温泊雪心有顾虑:“倘若使用灵力,不会被发现吗?” 谢星摇笑笑:“绣城的精怪大多修为低下,我细细探查过,那几位管家护院都在筑基初阶。” 对于高阶修士而言,能轻而易举发现身边的低等灵力—— 譬如他们当初不擅闯江府,就是为了避免惊动江承宇。 然而对于修为低弱的小小精怪来说,高阶修士只需有意掩藏,就能让他们很难发觉灵力踪迹。 “虽是不正当手段,师兄师姐不必有心理负担。” 谢星摇指尖轻捻符纸:“绣城人心惶惶,沈府极可能是幕后真凶的藏身地,唯有通过这个法子潜入其中,才有机会将它找出,还绣城安宁。届时我、昙光小师傅与晏公子会全力配合二位,无须担心。” “没问题。” 月梵接过符纸:“文试将在一柱香后开始,我们——” 她话没说完,忽然听见身后两道踏踏脚步,于是迅速闭了嘴,恢复平日里川渟岳峙的模样。 迎面走来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这处小院偏僻荒凉,许是没料到会有人在,小厮好奇将他们打量几眼,很快继续往前,停在一棵快要枯死的柳树下。 谢星摇挑起眉梢。 柳树生得细瘦,虽然已至春日,枝叶却是稀少枯黄,几条柳枝病怏怏地垂落而下,实在称不上美观。 值得留意的是,树枝上挂了三三两两的红绳白纸,与他们在北州所见的景象如出一辙。 这应当是一棵用来许愿的树。 “祈愿树——” 谢星摇想起当初听得的介绍,红绳许愿是北州特有习俗。她没想太多,下意识开口:“沈府老爷是北州人吗?” “老爷不是。” 其中一名小厮闻声抬头:“这树曾经的主人是。” 温泊雪一愣:“曾经的主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