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坐上出租车后那股子难受劲儿也感觉的很清楚。 他坐在中间,右手边是同样喝多了但特别安静的庄梓俞,左边是更理智更清醒的林有乐。 乐乐在跟司机沟通,说话条理清晰。 他心里就愁:完了乐乐没醉,今晚他喝成这样,百分之百得睡沙发去了 又想,要不干脆装醉耍赖好了,反正乐乐力气也没他大。 一路上胡思乱想很多,车窗开着,可车内坐着四个成年人,空气仍然不太流通,他不舒服,眯着眼睛,直到右边突然亮起有一道刺眼的远光灯! 同时伴随着尖利的滴滴声。 事故发生前一刻,感官能接收到的一切都还迟钝的刚抵达大脑,但他的反应很快。 那是不需要通过大脑的、本能的反应。 他直接扑向了左边。 阿瑾! 他还听到乐乐惊慌的叫他。 他心中大恸,紧紧的抱住乐乐,在天旋地转的碰撞中护着对方的头,别怕,别怕 下课铃打响了。 齐瑾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像被一层水雾遮挡。 他有点想吐,但晚上没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呕了两下没吐出什么来。 视线逐渐清晰,等看得清了,映入眼帘的就是林有乐那张安静、白净好看的侧脸。 庆幸期中考距离月考才过去半个月时间,不会按照成绩重新分配座位。 齐瑾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身体的不适感状态缓慢消减,车祸发生的那一刻,他跟乐乐都是当事人,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下,肯定有一个人是错的。 但到目前为止,齐瑾不能确定谁一定错。 或许,他们都没有错。 只是彼此基于结果去评判就像乐乐,他的父母以及庄梓俞的父母,认为一车上三个人,活下来的两个才是在互相保护。 乐乐。 他喊。 林有乐当然知道齐瑾身体不舒服在桌上趴一晚上了,脸色苍白得那么明显,想看不见都难。 但他没心软,甚至没对这一声做反应。 齐瑾问:那天你来找我,脸上带着伤,是打架打的吗? 不关你的事。 齐瑾说:他们好像还要来找你麻烦。 尽管来。 你一个人对付不过来的,让我跟你一起,好不好?我会保护你的,那个戴眼镜的一看就不会打架,真要出点什么事,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林有乐闻言睨他,白央央着一张脸,看上去比谁都虚弱,还在这放大话。 用不着你。林有乐说:我自己会解决。他根本没把那几个混混放在眼里。 齐瑾于是没再说话了。 晚自修结束,林有乐跟前几天一样喊上杨晓江跟应维就走了。 正好,齐瑾有些事情也不能当着林有乐的面做。 比如给那些人打电话。 啥?你他妈在说啥? 我说,这周六学校北门的巷子,老子会打得你们跪下来哭着求饶叫爸爸。 打群架之前,齐瑾去道馆活动了下筋骨。 上辈子的健身只为了锻炼身体,也没跟谁干过架,毕竟出入都有保镖,哪需要自己动手。 这辈子他却打小就系统性的学了拳脚。 程远方那么会打架的人,都让他揍得鼻青脸肿,不是正经练家子的咸鱼杂碎他更是一拳一个。 出完一身汗,整个人都活动开了,齐瑾单刀赴会。 这次的混混质量跟上次堵林有乐的完全不一样,之前那几个,不是虚胖就是瘦竹竿,而这次,显然是群在道上混了不端日子的黑.道打手。 身形唬人,何况手里还拿着各种武器。 相比下来,赤手空拳的齐瑾显然就是挨打的。 几十个人对一个 为首的纹着花臂的男人差点笑出声来,就你这几把玩意?还敢在电话里话没说完,身后的一个小弟立刻凑他耳边说话。 他听完脸色微微一顿,然后给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立刻四散去看周围情况,看有没有什么埋伏的人,万一他们打起来有人偷袭 但巷子这么点地方,哪有那么多角落可以让人藏? 果然,很快四面八方的小弟都跑回来报告说一个人都没有。 而齐瑾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嚣张样子。 十分欠教训。 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花臂男重新大声说话,他冷笑,还打得我叫爸爸?老子打得你跪地叫爷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