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和厌恶,你觉得你左右得了吗? 林有乐走了。 齐瑾留在原地。 风一阵阵的吹过,周围空无一人。 明明只是初冬的天,却像是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一样,叫人四肢僵冷发麻。 小树林一场面谈,让两人关系彻底降至冰点。 不过人只有在游移不定的时候才会动摇,齐瑾早就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是林有乐,当然不会被一番话伤到。 好吧,人非草木,难受是有些难受。 但痛过之后就重新振作起来了。 毕竟老婆还生着气,又不会凭空就自己好了,还得他费心思去哄去追。 往好了看,起码他确定了一件事:那晚出租车上的位置,林有乐的确坐在他左边。 那么经由催眠想起来的许多细节就不是错乱的。 所以,继续弄清楚他到底忘了什么。 至关重要! 欧阳拓海那边不肯松口再给他做治疗,齐瑾就自己找各种办法。 白天夜里都泡在催眠相关的论坛里,还尝试的找来据说可以进行自我催眠的音乐来听。 收效甚微。 南泽的期中考试,就在齐瑾追老婆却毫无进展的焦虑中,悄无关系的开始了。 坐在考场上,齐瑾看着纸张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题,压根没心思下笔,他抬头看因为考试的座位是按照年段排名来,他前面就是林有乐。 相比于他的烦躁,林有乐显然下笔如有神。 丝毫没有被困扰到。 这么一对比,齐瑾更焦虑了。 他只有追上林有乐,才能让林有乐听到自己说话,如果自己在原地踏步,林有乐大步向前,两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直到有一天,林有乐连停下来转头看他一眼、跟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不行。 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期中考成绩还没下来,林有乐托中介找的兼职已经有了眉目。 他喊上应维一起去面试。 中介所介绍的是个教育机构,他们可以自由的接一些一对一的活儿,相对比较轻松,只是价格被压了压。 正常。 这些机构不压榨新人能压榨谁?何况他们还是学业繁重的高中生,不稳定很高,待遇当然是往低了开。 应维性子沉闷,试听课效果一般,林有乐上辈子这辈子都当过家教,算得上经验丰富,何况前不久才教了齐洛贤,知识点都记着,所以一节试听课下来,报名1v1的学生有不少。 林有乐一个人负责不过来,就向机构学校力荐,好歹让对方答应把应维也留了下来。 从机构下班回校,应维一声不吭的买了杯热奶茶给林有乐。 林有乐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又不善言辞,接过奶茶朝他举了举,笑说:谢谢。 应维才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不用那么客气,我一个人来上班也孤单,有个伴儿多好。林有乐说:以后家教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有经验。 嗯。 之前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两人浅谈仄止,这次应维大概觉得受了恩惠,多说了一些家事。 他不是n市人,而且还是单亲家庭,念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母亲没有再嫁,凭一己之力把他抚养长大。 林有乐有些感慨,说不容易,也说起自己在乡下的父母。 两人边聊边走。 日暮西斜。 长长的马路对面,有人打着清脆的铃声,脚下踩着单车而来。 最后,刹车声和人影车影都直直的横在他们面前停下。 齐瑾穿着单风衣,鼻头被冷风吹得有些红。 早早亮起的路灯下,他人还坐在单车上,一只脚踏在运得高高的踏板上,另一只踩在地面,姿势颇有些心机耍帅嫌疑。 但因为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只看上去格外真诚和人畜无害。 像个邻家哥哥。 林有乐没有被眼前这幅画面给打动,他眉头一皱,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齐瑾,你怎么来了? 摆明了就是来找他们的。 给你们送点心。齐瑾拿下车把上的外卖纸袋,递给林有乐,忙一天了,赶紧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林有乐看他装傻充愣,把话说得更直白,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你跟踪我们? 跟踪这顶帽子也太大了,齐瑾忙说:当然没有,只是顺便打听了下就知道了。喏,给你,趁热吃。 林有乐没接那袋子,绕过骑坐在单车上的齐瑾,继续往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