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好好好。 于是齐瑾一手托抱着林有乐,一手拎起两大袋板栗。 下山的路不好走,何况还抱着个人更容易遮挡下行视线,但齐瑾每一步都踏踏实实稳稳当当。 他只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尽管提着板栗袋子的手都已经勒出红痕。 他也想抱着乐乐,被他依赖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事后回到家里,林有乐白着脸,手舞足蹈的跟父母还有姐姐描绘了在山上与大蛇奇遇的经历。 齐瑾坐一旁手里端着碗,连红薯粥都忘了喝,只顾着看林有乐眉飞色舞的样子,生动的每个表情都被他看进眼里、藏到心里,像以前那些一样,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珍贵记忆。 忽然对上了视线。 他来不及躲,就听到林有乐问:齐瑾,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是。齐瑾这才想起喝粥,笑起来附和说:是挺吓人的。 油菜花蛇吧,没毒。林父说着放下喝完的粥碗,起身走到门口拿过锄头说:过段时间蛇都要冬眠了,行动迟缓,这会儿估计还在,我去捉回来,我们晚上吃蛇羹。 林有乐:不!!! 众人看过去。 林有乐只望着他高大伟岸的父亲,爸爸,不要吃蛇羹qaq。 林父不禁看笑了,放下锄头,搓了一把他脑袋,行,听我们家乐乐的。 大蛇惊魂过后,林有乐再也不想上山了。 他想起答应给齐瑾烤个红薯,就跟他爸提了一声,接着很快在两天后实现。 因为天气好,作物收完后剩下的禾杆很快晒掉大部分水分,之后要烧掉当做草木灰和肥料以及重新开垦土地种植。 热火朝天。 一高一矮两人蹲在火堆边上,巴巴的看着里头的红薯。 煨熟的红薯滚烫,剥开外面焦焦的红薯皮,里面就是剔透的金黄色、顺滑柔软的红薯肉,稍微放凉一点,一口咬下去,热乎乎、香甜细腻,味道绝美。 因为火烧得久,煨了好几个。 林有乐喊他姐也来吃。 林有笑走过来,齐瑾见那边林父还需要帮手,跟姐姐打了个招呼就去帮忙了。 剩一姐一弟俩人蹲在田上。 林有笑看着远处齐瑾穿着背心、晒得黒黑的,都快要想不起第一面对方那讲究乖顺的样子。 几天相处下来对齐瑾的印象就是又热情又懂事。 她说:你这个同学真的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勤快、能干,又一点不怕吃苦不怕累。 是吧。林有乐支起下巴,看着他爸耐心教齐瑾,完了也不知道齐瑾说了什么,把他爸逗得哈哈大笑,他说:我也看不出来,他就像是一个精力无限的小太阳。 你喜欢他吗? 林有乐吓得心脏都停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姐你说什么? 我问,你喜欢他吗? 他是男的!!亲姐姐,你这问话也太诡异了吧!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生啊。林有笑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聪明的弟弟,显然不明白他突然这么激动干什么。 林有乐对上她那坦诚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 同性恋这种群体,还远远不够普及到农村,更不会让一个农村女孩莫名的就有概念。 所以他姐说的喜欢应该只是介于朋友与朋友之间的。 喜欢吧。林有乐努力让自己语气自然一点,他轻咳嗽,说:其实我刚去南泽,交不上太多朋友,就是齐瑾,因为我们的成绩差不多,然后一拍即合。 真好。林有笑听着,垂下眼剥红薯,张嘴吃掉一口,然后边吃边含糊的说:但虽然他懂事勤快,毕竟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嗯。 林有乐等了一会儿,又问: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有笑沉默,她抬头看向远处两人,又转头看看身边好奇的弟弟,抿了下嘴唇,我们跟他们家的差距非常大,就算读书的时候关系很好,等毕业以后也就淡了。 嗯,所以呢? 听弟弟淡定的问话,林有笑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说那些对不对。 小时候看到的场面太独特,以至于印在她脑海里七八年也挥之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