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了!我会多带几套一换洗的迷彩服,等月考后,我跟他就是同桌了,我保护他,他教我做题,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说完,齐瑾拿上一旁的背包甩肩上,另一只手习惯性去抄球,球都拿手里了又想起什么喊了一声管家,把球传了过去。 管家一把问问接住,苦着脸说:小少爷,您不是最喜欢打球了么?以后都不打了? 不打。齐瑾说,说完又有一点点不太甘心,改口道:现在先战略性不打,以后看情况再说! 上学路上,庄梓俞好几次看齐瑾,欲言又止。 齐瑾说:小鱼,你让你爸多给你配个司机吧,等我住校就没人给你蹭车了,你要是不嫌麻烦天天跑我家也行,让钱叔载你来。 瑾哥。 嗯? 你如果住校我也要住校。 你住什么校? 庄梓俞清亮的声音带一份执拗:我也要保护你! 齐瑾看他,嗤笑了一声收回视线。 瑾哥~~庄梓俞娇嗔着去搂齐瑾的胳膊,又有点生气的样子,我要吃醋了,你才跟林有乐见过几次呀,怎么老是替他着想,他昨天还骂你了呢! 那是因为我触及到他底线了。 我看他就是不知好歹! 齐瑾皱眉,立刻把胳膊从他环抱中抽开。 瑾哥 别说了。齐瑾的声音冷下来,庄梓俞,你不知道他在学校的处境多困难,你有一堆哥哥给你撑腰、保护你,林有乐就只有我。 庄梓俞急了,红着眼眶说:可是我也只想要你! 钱叔,停车。 庄梓俞不敢置信,语调也有些失控:瑾哥你要把我丢下车吗? 齐瑾看了眼车窗外,本来离学校就不远,这会儿都马上到学校大门口了,他背着单肩包,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林有乐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正在医务室外。 昨晚只是有一点乌青的胯伤,早上起来肿成一个大块,吓人的很,他轻轻碰一下就很痛,军训裤子还得扎皮带,重重的刚好卡在胯上,简直能要了命! 七点半医务室才开门。 瞧见他腰上的淤肿,护士拿了药油给他涂又用力给他抹开,林有乐的叫声堪比杀猪,眼看把嗓子都嚎哑了,护士才说好了。 林有乐泪汪汪的拎起裤腰,接着就发现不疼了。 嘿?!还真不疼了!! 谢谢护士姐姐! 回去记得自己也要抹开啊。 好~ 不仅解决掉了最棘手的伤,林有乐在刚刚抹药油那会儿,还想起点有用的前尘往事。 练跆拳道最开始几乎天天挂彩、腰酸背痛,社团常备跌打损伤药,社长贺朝云就成了推拿工具人,他们几个新社员总没大没小的趴台上等着被老大挨个儿伺候。 贺朝云脾气很好,大他两届,是经管院金融系的学长。 一次社团聚会中喝了点酒,他才知道贺朝云高中竟然也在南泽读的!而且贺朝云早在高中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说对他的名字很有印象。 贺朝云家里既做拳道培训班也开跆拳道连锁道馆,他打小开始练跆拳道,现在肯定也已经能一打十。 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老天爷指明的康庄大道吗? 要知道在南泽,高三代表着资历、权力、势力各方各面的完全成熟,再加上拳脚功夫了得 他得想办法提前跟贺朝云攀上关系。跟那些中二少年一样,认个哥哥弟弟老大什么的,起码贺朝云没毕业的这一年,他能安稳度过吧?以后等他自己拳脚捡起来练,一般的小混混同学也足够对付了! 林有乐觉得妥。 越往楼上走越拥挤,走廊上更是挤满了人。 眼看快要到集合的时间,实验班还有半条道的距离,林有乐一边说请让一让一边使劲儿往里面钻,等钻到中间,眼前忽然空旷。 他一个踉跄站稳,傻眼了。 四个顶着非主流发型的男生,站成一排,个个鼻青脸肿。 特别是耳朵上有一排耳钉那个黄毛,最惨,嘴角破了,眼皮也青紫成一个核桃,就连颌骨都像被蜜蜂扎了一下肿成大包。 嘶 林有乐光看着就疼了。 他胯上那点乌青都折磨了他大半宿,那这些人这副尊荣,很显然一夜没睡啊! 这是打架被老师逮到,所以在这罚站吗? 这么想着,林有乐走到了实验班教室前门,忽然听到参差不齐的、含含糊糊的话:对不起林有乐同学,我们错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