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 只有他们两个人。 扶稷曾经借着月色悄悄窥伺微生尘的睡颜,安静乖巧的卧在床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蔷薇花瓣似的唇角微微上扬,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热水里握着的甜美汤圆。 他现在是不是也紧贴着墙壁安眠? 抽离了眼前的阻碍,就会毫无所觉的滚进自己的怀里,重复扶稷曾经无数次梦到过的,滚烫润湿的臂膀,上面滑落过的汗水,滴在干净整洁的床单上。 弯月如钩,就那样伶伶挂在树梢,华光从枝叶繁茂的树冠上倾泻而下,远远观之竟是莹蓝的光泽。 每一个心跳如雷的夜晚,扶稷以为自己会孤枕难眠,却总在辗转之间睡得很熟。 ...... 在这个家里,扶稷更喜欢穿家居服,这让他有种隐秘的快乐。 他也走进自己的卧室,利落地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背腹。 房间的一角有面很大的全身镜,让他可以将自己看得很清楚。 那面镜子靠近紧挨卧室的墙壁。 两个卧室的摆设和布置几乎一模一样,就好像中间横亘的墙壁只是一面特殊的镜子,将这一端的情景完美无缺地反射到另一处。 或许那边的人,也同样在脱去上衣,他们隔着这堵墙面对面无声的对视。 扶稷为这样贪婪的幻想而沉醉。 ...... 隔壁突如其来的响声打断了更过分的妄念,扶稷猛地从想象中惊醒出来。 他没来得及套上睡衣上衣,穿着袜子匆匆跑向微生尘的卧室。 卧室的门是锁的。 好在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去拿钥匙开门是第一选择。即使他力气再大,现场撞开这种质量良好的木门也将花费更长的时间。 会得不偿失。 卧室的门终于被拧开,他急切地闯进去,却发现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刚进去的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离奇得让扶稷险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叽叽 安静的气氛被几声微弱的叫声打破,扶稷顺着声音看向衣柜。 有时候他单独在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会在微生尘的卧室里坐一会儿。 微生尘身上一直有种很吸引人的古怪香味,经历了那么多世界,扶稷知道那不是沐浴乳皂角的味道,而是非常奇特的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气味。 香气在这个副本里尤甚,不止是扶稷,观察周围的人似乎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不自觉想要靠近,想要吮吸噬咬,想要完全占有,吞吃入腹。 就连卧室也萦绕着淡淡的香味。 他像是一个卑劣的贼,悄悄潜进别人的卧室,肮脏贪婪地呼吸着残余的香气。 但他从不敢打开衣柜,或者抽屉什么的。 那样只会让他陷入更深重的自我唾弃中。 但现在扶稷有很正当的理由。 他镇定走向衣柜,查看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叫。 微生尘的衣柜有些凌乱,一些衣服挂在铁质的横杆上,还有几件散落在下面。 层叠的衣服堆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他伸手拨开上面的衣物。 小垂耳兔瞪着灰黑色的眼睛,毛绒绒的长耳朵支楞起来,仰头看他。 雪白的小毛团呆呆的,伸出短短的前爪翻来覆去看,黑豆似的眼睛满是疑惑。 好像在问:怎么又变成兔子了呢? 扶稷俯下身把兔子捧在手心里,软软的一小团,身上的毛干净细绒,拢在掌中就会冒出来一点白色尖尖。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咕噜的声音,打破了暂时温情的气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