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苏宛望着她,流转自如说着话,手中的茶盏还未放下,苏若涵已然脸色大变,张嘴正欲辩驳,门外有身影投入,莺啼的笑声已至。 “两位妹妹,好雅致,不知道的,都以为我们三位是约好了的呢。” 口无遮拦,言笑晏晏,及至靠近,始才发现屋内两人神色各一,侧身稍一辑礼,便道:“瞧我,竟然忘了规矩,民妇给琰王妃,承王妃请安。” 柔媚音容引人恻隐,倒像是两位妹妹欺负了她似的。 “哟,嫂子,没想到,你来着琰王府挺勤的嘛。” “瞧妹妹说的什么话,我方才去承王府寻不到你人,告诉我来,我才到这里来想同你们故意来个凑巧的。”说话间,翟珠抬眼去看苏宛,不动声色收回眸子,站在房中,不说话。 听到这样的话,苏若涵好整以暇的看向苏宛,愈发有趣来。 “你要这么说,姐姐这头,该如何自处?横竖你今日,是来挑衅的罢?” 见只有苏宛不发言,翟珠眼唇轻笑,正脸看向她,语气不由得客气恭谨:“妹妹,嫂子一片心,你可得看真切,咱们都是苏府的女子,何苦来?” 婢女们忍俊不禁,翟珠她这明显是希望苏宛主持公道,谁知苏宛却无心同她们纠葛。 “嫂子快做,来人,将前些日子王爷带回来的新鲜浆果拿出来。” 黄怡微一愣滞,很快反应过来。 檐下斜阳余晖透过缝隙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窗棱,雪白的海棠之上,在鸦青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起来,隐隐有丝丝从未见识过的馨香,让翟珠涣然精神。 “妹妹,这味道,是——” 那是苏宛特地命人在香水里加了油,在用细细一支沉香竖在里面,如此,便可多用上好几日,有安神催眠的作用。 “嫂子观察细致入微,连这个都让你给发现了,虽是新鲜玩意儿,却是在外面寻不到的,怡儿,去拿来给看看,然后再命人准备一瓶。” 她刻意停顿了语气,继而转首看向苏若涵:“妹妹,我的这些个东西,能入得了眼么?” 苏若涵挺拔的身子,不禁微微一僵,神色愈发清冷。 “无碍,能得看一眼就成,这天下珍贵之物何其多,我见过的,就已经算得上不少了,妹妹这些,就好生留着罢,免得将来,姐姐责怪妹妹为铺子拖后腿了。” 堂堂一间店,又岂会少了她这一瓶? 酸里吧唧的话,不过是说好面子,又刻意诋毁翟珠而已,如此看来,承王妃同这阴柔聪慧的嫂子之间,并未妯娌和谐,相敬如宾。 这么一想,翟珠时而会到琰王府来,确是明智之举。 黄怡手中琉璃杯五光十色,同先前青瓷之色比起来,光彩要目,爱不释手,苏若涵的眼睛都看直了,却禁不住动了动身子,瘪嘴以示不屑。 翟珠握着手里,像捧着稀世珍宝,打开盖子,深深吐纳,好一副沉醉之意,笑容绽放得如同美丽的花儿,灿烂至极。 “多谢承王妃割爱,不同我相争,论起见识,翟府在京中算得上层,可这如何也不能同苏府和王府比的。” 拍完这头,她好羞愧的看向苏宛,侧身略一辑礼:“妹妹,多谢这好礼,不知这京城多少贵女,会因为这珍贵之物来巴结我呢。” 她紧攥着,举手投足间显示出迫不及待来:“方才进来,看你们仿佛重要之事,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言罢,她行了礼便转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