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回来,特地嘱咐不要告诉你。” “主子,姑爷这么安排,是怕你忧心。” 怕她忧心,都已过去一夜了,他人呢?来看过孩子了吗?看过她吗?也罢,琰王做事,历来我行我素,况且他们分离已久,隔陌如疏亦在情理之中。 “知道了。” 荒凉的声音如同冰镇过的井水,寒彻入骨。 黄怡不知她为何如此落寞,却也无言可安慰,遂给她一点点擦拭身子,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各自若有所思。 待黄怡都收拾好,苏宛感觉身子好了些许后,面色逐渐回转。 “王爷一早便将消息送到了宫里,听闻,他昨夜一直守在外头,奴婢只顾着照顾主子,没来得及去给他请安,主子——”话说到一半,黄怡突然不说了。 苏宛探寻的眼瞳灼灼的看向她,看得她抿嘴,似在挣扎。 “说。”只一字,黄怡便知其中分量。 “姑爷,有些不同了,话更少,看上去,更不容易亲近了。”听完,苏宛躺会床上,如此而已,同她有什么关系?刹那间,她为自己曾有过盼望他回来而感到羞愧,这样的感觉一闪而过,苏宛复又觉得所谓来。 她恍然闭上的眼,忽地又睁开:“我记得昨晚见到了谁,是谁?” 回忆许久,仍旧回忆不出来昨晚发生过什么,除了痛,便是撕心裂肺。 黄怡身子微微一滞,平静着道:“奴婢说了,主子可别生气,王爷回来听见主子因为担心钟合才这样,亲自去审问了钟合。” “对,钟合,是他,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把他怎么样了?” “听说王爷也没问出什么来,把他送出府时,他还没醒。”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他究竟怎么样了,现在府里没人知晓?我已产子的事,承王府是今早才知道的?”分析完毕,见到黄怡沉寂不变的神情,心知她已说中八分。 按照苏若涵性子,王爷大张旗鼓送钟合回去的事恐怕瞒不住了,不日,她自该找上门来。 苏宛缓缓闭上眼睛,这个时候不能出房去亲自处理,可暗中处理这一点,还是难不住她的。 “是不是我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人,都已经回来了?”她闭着眼问。 “没有主子亲自命令,他们不敢这么做,奴婢一会儿再去确认一回,好让主子放心。”苏宛无力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李睿晟一直没有露面,仿佛他,就一直没有回到京城,住进这琰王府一般,府里上下,仿佛所有人都围绕在苏宛房前,生怕对她有个照顾不周。 婴儿不在她房里,她落得清净,没有闲杂人等要应付,她回到了一年前未重生前,没那么多事要担忧,没那么多事要想……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天真得像个傻子般无忧无虑,任人欺凌之后只能哭,看见欺凌她的人也只能绕路而走,她害怕,害怕死,盲目的苟且的活着。 现在不同了。 所有的都不同了,前路在她脚下,选择哪条,她自己做主,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王爷回来了…… 这个事实总不自觉的冒出来,让她手足无措。 “王爷,可给孩子取了名?”苏宛突然开口。 “没有,说是等主子身子康复了些,依主子的意见。” 不知为何,苏宛听见这样的回答,并未觉得高兴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