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算是回来了,事关人命,奴才不敢做主,只能将她捆绑起来了。” 苏宛前脚放下马车,德顺早已候在石狮子旁,见到她忙上前愁苦着说事,他身旁还立着位花房姑娘,朝着苏宛愁眉苦脸不住点头,屡次抬袖拭泪。 “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没头没尾的,谁能听得懂。”苏宛心中已知大概,嘴上训斥,却未移动步伐。 “奴才也说不上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娘娘亲自看了以后再行定夺罢。” 花房院里各个用来装花草的簸箕凌乱在地,里面的东西洒落得到处都是,缸子坏了三个,姑娘们各个惊恐,或抽泣,或躲避,俩俩抱在一起慰藉。 进入花房里,才见得地上有个人在拼命的搜索着已沾灰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她不住的抓到嘴里,拼命的咀嚼着。 “这——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德顺斥责旁边站着到了两个奴才。 “我们力气没她大,压不住,看,我们都受伤了。”奴才为了证明,掀开袖子,上面有明显的乌青,地上的人一股脑地捡着吃食,不理会周围发生了什么。 “那这些哪里来的?”德顺指着地上的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已辩不出来是些什么。 “厨房送来的一些剩下的。”冤屈的奴才达到。 “哈哈哈——好吃,好吃,这可是琰王妃赏给我的,走,全都走啊。”花红衣襟已污垢满是,沾了土的嘴角脸上全是污泥,凸骨凹眼,几日不见整个人已消瘦得不成人形。 她张牙舞爪着双手,手脚并用扫向周围,苏宛在黄怡保护下向后退了两步。 “她日日都要吃好多,顿顿不落下,每次都吃得很香,不知为何,却越来越瘦,奴婢们都怕她有了什么怪病,都不敢靠近。” 一个女工颤抖着嘴唇说道,说完朝地上的人投去可怜的眸光。 “魔怔了,她魔怔了。”有人禁不住哀叹,房间里有嘤嘤啼哭声加大。 “来人,把她绑起来。”苏宛凌然下令,奴才互视一眼,朝外招了招手,又进来两个人,两个人刚按下花红,手上却被她咬了一口,剩下的两人接过来,有人拿绳子,有人按,有人绑。 花红在奴才堆里用头撞,用嘴咬,用脚踢,扭曲的身子如同灵动的蛇身,抓住后又逃脱,披头散发,俨然着了疯魔。 “哎哟——”奴才发成悲痛声,苏宛睨向德顺,他忙上前去拉紧了绳子,才将她紧紧绑住,花红的嘴不住的一张一合,动作僵硬,像是还在吃着什么。 苏宛坐在黄怡端来的扶椅上,身子自然后仰,掠过在场的每个人,一个女疯子,竟然让其他人如大难当头,个个面色饥荒,眼神恍惚。 “可留意到她从何时起变得怪异?” 无人上前应答,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有人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有人擦汗,有人惶恐,低着头,在苏宛面前瑟瑟发抖。 “好好的一个人在你们面前变成了这样,九双眼睛,就没有一个人看见?你们同吃同住,全都瞎了?聋了?若是不说出来,你们全都是凶手,本宫即刻将你们就地正法!” 被捆绑坐在位置上的花红听到苏宛怒斥,嗤嗤笑出了声。 “奴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