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以备不时之需。 不多时,黄怡回来身旁跟了个宫里的管事,苏宛还未来得及梳妆,梨脂拦着,央其在门口静待片刻,等她着了该有的仪度服饰之后再出来,管事公公却一挥手中拂尘,奉主子要求,苏宛如今可免了一切礼仪。 “听闻王妃娘娘身子抱恙,特赏赐这些珍贵补品来,且口谕凡事应以子嗣为准,切不可大意。” 苏宛欠了欠身:“儿臣谨遵母妃教诲,定当保护好孩儿,爱护好自己。” 笑脸送走公公,苏宛转而冷了下来,眸光飞向房间里所有人,那些事虽然只有她们知道,可是梨脂和黄怡因为顺从自是不会说出去,而玲珑和央央更是不敢说。 谁是耳报神,宫里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托盘中千年人参,上等燕窝,冬虫夏草等凡是苏宛说得上名的东西各一,另外还有各种滋补草药几托盘,看得苏宛目瞪口呆。 昭春宫积累了多久才有这些存货,如今说赏就都全赏了出来。 她摸摸小腹,让黄怡亲自将这些东西锁起来,苏宛在梨脂的陪同下在院里散步,却经不起梨脂的软磨硬泡,还未走到花园,就不得不回来。 闲在房间里的日子,苏宛好生无聊。她看梨脂给未出生的孩子缝制虎头衣,兴趣乍来,拿起针线头没几下便发困,一觉睡了起来愈发无力,无法在院里自由呼吸的每一日,苏宛都觉得度日如年。 府里没有人敢再陪着苏宛出府,她每走一步,身后便至少有四人跟着。 “本宫闷得慌,在这里呆着都快要憋坏了。”她吃着葡萄,从黄奕手中接过刚洗的另外一颗,忍不住抱怨。 “主子,我的好主子,可别折腾了,上回管事公公明面上是送赏赐来了,在未见到主子前,奴婢挨了好一顿骂,主子若是再来一回,莫说别人,奴婢自己也不会饶恕了自己。” 黄怡丝毫不为她所动,继而接着说:“主子也不想想,自打怀孕后,您有几日是消停的?这次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长舌,竟然将消息传到了宫里,皇贵妃娘娘的话主子都不得不听,奴婢怎么敢造次。” 脸色愈发不详:“多亏上次遇见了曲大夫,否则奴婢都不该如何是好。” 发现苏宛咀嚼的嘴唇渐渐停下,黄怡忍不住问道:“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她问完,检查着手中还未递给苏宛的葡萄,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本宫在想,那晚你明明是避开所有人的,为何本宫晕倒最后还是传到了宫里去?” 她若有所思,拍了拍手:“太甜,本宫吃絮了。” 黄怡将盘子放好,递给苏宛湿巾擦拭手。 “这事儿奴婢也未想明白,莫不是那两位夫人其实没走远,看见了曲太医,所以猜了出来?” 按照龙三夫人的性子,端然不会去做多嘴的长舌妇,可吴夫人……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人,苏宛在心中忖量,轻轻摆首示意她也没想明白。 “吃多了,走走。”她无奈看着身后跟随的人,硬着头皮四处游走。 人多颇有不便,几次端禀报事物时,只得苏宛回到房间里后才能屏退其他人,面对着如影随形的身影,苏宛脑海里的疑问愈来愈明显。 王府里的人,历来只听命于她和王爷,苏宛看向身边的黄怡,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