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再来,亦无需解释。 黄怡虽有不明,看着苏宛胸有成竹,便缄口只搀着她缓缓走之。 即使苏宛足不出户,凭借安插在各处的眼线和护卫的调配,她照样能收到天底下随时随地发生的事,苏宛心中祥和宁静,琰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不知不觉在她心中刻画得逐渐清晰而繁盛起来。 “近日,端没有来过,是吗?” 苏宛走得小心,路旁尽是他的心血,即使已在心中安慰,此时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苏宛仍旧制止不住早想问出口的话。 “奴婢不曾听闻,若是端将军来,定是会得了主子吩咐后才肯离开的。” 她何尝不知晓端和其他护卫为人处世,只有她才知道,这问话背后的不甘心。 “本宫方才见到德顺,他倒也是个可心的人,又曾得过王爷赏识,不过,他曾和老管家有过交情,府中今后还是要注意些,待磨了老管家最后那点儿心思,再将一并事儿交由他不迟。” 通常,苏宛吩咐下来的话,黄怡会传到一众奴才婢女口中,所以黄怡对府中大小事,俱是清楚。 “哎。” 苏宛忽而微微一叹,黄怡斜抬眸角,颇有不解。 “主子因何事心绪不宁?” “放眼望去,这偌大的王府里也就只有你一个称心如意的,待你出嫁后,本宫可有得想呢。” 不知为何,平白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苏宛意识到之后,遂又弯了弯唇角。 “主子总拿奴婢调侃。”说话间,黄怡松开搀扶着苏宛的手腕,翘起嘴唇做赌气状,看得苏宛愈发想笑,并不欲理会她的小性子,反而诘问。 “难道你心里没有他?” 没想到这么一出,黄怡忙垂下头去,耳根子红过一片,苏宛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大仇报过之后,黄怡会是她唯一的牵挂,两情相悦自是最佳,苏宛不想看着他们生生受思念之苦,不由得在心中愤慨,承王府里一日不得消停,否则苏宛便一日睡不好觉。 “娘娘,炎大人来了。” 德顺躬身疾驰,来到苏宛跟前打了个千儿。 “带他去厅里候着。” 言毕,她刻意转首回望了眼黄怡,满脸的尴尬和窃喜,还说不乐意,只不过是因黄怡未经世事,不知晓自己的心意罢了。 走出不多远,黄怡跟了上来。 炎大人额上脸上满是挂着汗珠,见到苏宛进来,噌地从位置上起身,拱手辑礼。 出去换了身戎装,红润脸庞上写着亢奋和疲乏,看样子,是从训练场上下来不久。 “炎大人既已在衙门供职,又被委以重任,参与训练,皇上这般惜才复用,想来如今是忙得交头接耳,怎今日有空到府上来?” 苏宛说辞间,有人端上茶水,炎大人只是干笑着,不回答,亦未动身子,余光瞧见闲杂人等不在房间里,朗朗之声在房间里回荡。 “下官这次前来,是得了准假,经过时忽然想起一事,特来提醒。” 炎大人话音一顿,继而说道:“承王爷纵然千错万错,可他在皇上心中仍旧是无可取代的,若还没有王爷消息,恐怕他日得势并不久已。” “什么意思?”苏宛清冽问出口,他的话里明明就是深深的警醒,要苏宛抓紧。 “下官听闻,承王虽被晾了些时日,可前不久,已回到朝堂,位居九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