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访。” 梨脂动手掀开纱幔,朝着房间里去时,苏宛正喝完酸汤。 “这些人真是赶巧,都在这个时候来拜访。”黄怡亦是小声迎合,将手里的碗递给梨脂,转首看过苏宛,一碗汤下去,脸色也好了许多。 “是谁来了?”苏宛问。 “是绿梅。”梨脂稍小了些声。 “你去传她进来,然后你在门口守着。”苏宛穿好鞋,坐直了身子。 黄怡检查一圈房间,遂站在苏宛身后去。 绿梅进来时,苏宛已恢复往常神色,眸色清冷,待她拜礼结束,方才开口:“许久不来,可是有大事发生?” “启禀琰王妃,奴婢不得而知是大是小,只是奴婢觉得会影响到主子的,如数禀报。” “胡说,承王府那位有什么可以同主子相提并论的?”黄怡呵斥,难得一见苏宛未有不满,斥责她不小心行事,绿梅低下头去,音色变弱:“教训的是。” “你且让她说。”苏宛清冽着道。 “承王妃,不知为何,最近着了魔一般全京城求方子。”绿梅稍事迟疑,答。 “她求方子无非是为了子嗣,只是,眼下她急的,该是承王回府这道方子罢?” 苏宛微一抬眸,看得绿梅山躲开眼神,低下头去:“这个——奴婢不得而知,却如……” 门从外打开,梨脂碎步进来,直到靠近了苏宛,才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只见苏宛微眯眼,瞬间回复,小声道:“带她到偏房坐会儿。” 只一个眼神,梨脂便明白过来,颔首应了后离开。 “可还有旁的事?”苏宛抬首,见绿梅并无异样,未等她回答,复又问了句:“最近承王府,可曾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问得绿梅有些愣神,她凝神细思片刻,摆首否认。 她刚才刻意提起承王,可绿梅却没做任何辩解,难不成,皇上只是让他参与朝政,却没有放他回府?苏宛掩盖住心中疑虑,不动声色的看向她。 “你可考虑仔细了说。”苏宛提醒着,却见绿梅再次摆头,看样子确实要说的已说完了,这时,苏宛见到门口处有黑影移动。 “怡儿,你带着她从侧门出去,送送她,切记不可暴露了她。” 苏宛眸色晦暗不明吩咐,绿梅洞察到,只能装作未发觉恭谨辑礼后跟随在黄怡身后出了去,房间里没了响动,计算着她们该是已走远。 “进来吧。”苏宛遂道。 夏蓝进来时,她脸上露出温婉笑容,待夏蓝辑礼完毕,她指了指空着的位置,柔和道:“几日不见,看你瘦了,你且坐下说话。” “奴婢不能僭越,还是站着,不能因为奴婢身份特殊,乱了规矩。”夏蓝平静拒绝,平缓着道。 “好,难为你了。” “奴婢今日来有要事相告,秉明以后奴婢便要回去了。” 夏蓝平视苏宛,眉目清明。 “昨天,奴婢碰巧经过琰王府附近见一男子同承王妃贴身侍女搭话,相谈甚欢,聊了许久,这事儿本不是奴婢应该说三道四的,不过经过一晚考虑,奴婢觉得还是秉明的好。” 苏宛看了眼黄怡,心中有疑问,面上平静无波。 “巧了,在你来之前,他已亲自来跟本宫说过了。”苏宛声线平静。 “不过,你这观察力可谓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