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润肺之物,让她烦闷感消散大半,靠在侧榻上不多久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苏宛感觉到她平躺下, 有人在她身边来回走动,眼皮变得十分沉重,终于什么都看不到了。 孩子,李睿晟的孩子。 苏宛将手自然而然的放在腹部,带着满足进入梦乡。 而后每一天,苏宛再不乱动心思,脑海中各种想法被压制,她睡得及其安稳,只待琰王回来,孩子能平安活到琰王回来。 可是,苏若涵知晓她有了孩子,在苏若涵之前有了孩子。 这意味着,在两府相争中,琰王府多了一丝胜算,苏若涵不会善罢甘休。 苏宛感觉到慌乱,一个疯婆子挟持了小儿,生锈的匕首之间抵在小儿脖颈处,疯婆子拽着小儿不住后退,朝苏宛嚷嚷:“不要过来,我让你们不要过来。” 疯婆子一通乱挥,苏宛目不转睛盯着疯婆子,还有她手中钝掉的匕首,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伤及小儿。 “是你,你逼我的!我要你也尝尝失去的痛苦!要你也痛不欲生!” 说着,疯婆子手扬起便要落下,苏宛闭上眼,她害怕见到腥红血液飞溅,她不敢面对小儿在面前被杀害的结果,她亲手害了小儿…… 苏宛感觉浑身没力,说不出话,动不了声,想象着张牙舞爪去报复疯婆子。 突然没有动静,小儿没哭,疯婆子没有叫嚷,周围一切不复存在。 苏宛缓缓张开手中,露出丝丝缝缝,她心提到嗓子眼儿,用力嗅着血腥味儿,可是当她睁开眼时,什么都没有,她在床上,她尚在碧玉阁。 突然,苏宛猛然坐直身子掀开被子,素白的被褥,一切如常。 苏宛轻哂自己草绳皆蛇虫,烛台摇曳,床边有地铺,地铺上没有人,再看向四周,没有谁在房间里,苏宛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被子在她手中已被拽得起皱。 “主子喝口热汤。” 她接过碗,浅尝辄止。 “我做噩梦了,怡儿,你说这孩子我是不是不该留下?为何当我决定留下这孩子时,屡屡噩梦?” 苏宛抓着黄怡手腕儿不让她离开。 “主子,奴婢未曾生育,无法体验其中艰辛,可是奴婢以前在苏府时常听婆子们说女子怀胎是很辛苦的,姑爷不在身边,那么多的事需要主子料理。” 黄怡借此放下碗,牵着苏宛的手如同亲姐妹。 “皇贵妃虽然不友善,可也是真心待主子,主子大可放宽些心,万事有姑爷呢,再不济,奴婢会陪在主子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 没想到一向快言快语的黄怡说起动情话来让苏宛亦受感动,将苏宛处境一语道破,苏宛逐渐清醒过来,眸光灼灼,不知看向某处。 “梦是反的。” 黄怡复又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得对,看来本宫该好好调理调理一下。”她话音刚落,却见黄怡拭泪,颇为伤感。 “你怎么了?” “奴婢是喜极而泣,为主子方才那句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