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京城没有发生泼天大事,琰王府里风轻云淡。 苏宛集中处理完府中大小事务,便一头扎进书房,她在里面时,除了黄怡,谁也不让进去,连同掌柜的一月一例核对账务,亦是由黄怡在店铺中解决了去。 王爷和边关,没有人敢在她旁边提起,可府中,总隐隐着什么…… 京城中所有事物,全按照苏宛计划有条不紊进行。 “主子画画,倒是愈发灵巧,栩栩如生,奴婢这辈子恐怕是望尘莫及了。” 黄怡从桌侧绕过,捻起地上被废弃的宣纸,闪烁着羡慕,不加修饰赞叹着。 “每天活泼得更个皮猴似的,你能静下心来学习吗?本宫倒是想教你。” 被苏宛这么一提,黄怡加快捡地上宣纸速度,翘了唇,好不服气反驳:“若不是奴婢机灵如候,恐怕早已没了奴婢和……时过境迁,奴婢应该跟着主子适应新的才对。” 若不是她皮糙肉厚,又机灵古怪,苏宛逆来顺受的性子,恐怕早已没了…… “怡儿,你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嫁个什么样的郎君吗?” 苏宛索性放下手中挥毫,从后面出来,蹲下身子同黄怡一块儿捡,眼睛看的却不是地面那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如果黄怡同意,那么她跟崔允顺嘴一提便会成为事实。 黄怡察觉,调转个身子不看苏宛。 “主子又来嘲笑奴婢。” 温柔小声里明显夹杂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娇羞,苏宛已敏锐的感觉出来,禁不住嘴角上扬起来,正要进行深层探讨,有道人影在门外一晃。 “谁?”黄怡也已注意到,脱口而出。 “启禀娘娘,绿梅来了。” 苏宛将手中纸团一并交给黄怡,拍了拍裙裾,脸上愉悦尽数退去,沉声吩咐了句:“让她在前面候着。” 扭头看了眼还在收拾的黄怡,启步出了去。 请安后,绿梅微微垂首避开直视苏宛,没有往日来时那般紧张,反而有些幽散,幽散中又似加了些思虑在其中,苏宛将她神色览尽,懒懒的应了句嗯,轻微抬首示意她起身免礼。 “方才,自承王被据说是宫里某位——某位——公公来请走以后,承王妃本来好好的,见了个人后,便变得有些奇怪,直至奴婢出来时,仍见到她在砸东西,她院里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 苏宛手臂搭在扶手上,说着承王妃砸坏承王府内东西,绿梅没有觉得难过,亦没有觉得紧张,彻彻底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背叛。 宫里的某位公公,她想说的应该是公里某位权重人身侧的公公,绿梅虽在府邸,却一直不得重视,不认识晁冲并不是见奇怪的事。 承王被晁公公请了去,承王妃一直砸东西,苏宛心中微荡。 这么说来,承王是一直未回府?被请走,又未回府,承王妃哭,这些信息加在一起,苏宛眼底通明,未带几分忧虑道:”那她可还好?” 好还是不好,大家心里都明白着,苏宛脱口而出,遂又腹诽了句。 方才,绿梅说的是方才,苏宛将她的话重新想了一回之后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可知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见苏宛开始重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