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手相护,也请别落井下石,今年,是府里唯一没有欢声笑语的除夕。” 说到后面,他音色有些颓靡。 看来情况在苏宛不经意间,已经变得有些棘手,而他们的处理态度,几乎是高度一致的清冷。 “那么大哥,可知道些什么?”苏宛并没有闲情逸致和他们在这里畅聊伤春悲秋,苏府的起起落落,不属于她,又有何干? “不知道。”苏若刚闪烁其词答道。 “如此便好,免得我有力无处使。”苏宛流转自如答道,将他的细小动作全收入眼底。 若是苏府此次的遭遇,和承王的拖延有关系,那么根据承王和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说是刻意为之亦不为过,苏宛想到这一点,眼底青色隐现。 “妹妹告辞。”苏宛礼貌道,不等苏若刚答复,已启步离去。 “等等……”苏若刚追上来,面色微微泛白,眸底殷切地看向她。 “我知道你在意,但凡有风吹草动,便派人前来通知你。”他急切地说道,横在他面前的阻碍被他拆去,说出这句话时,他带着十分的渴望,苏宛听得出来,亦看得出来。 她似笑非笑地颔首示意,转而出了苏府。 是吗?她在意?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而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只怕是不方便告诉她罢。 “主子。”黄怡在苏宛身后,有些焦虑,有些担忧,有些不知所措地轻唤出口。 “嗯。”她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应答。 “如果苏府真的没……了,怎么办?”苏宛停下脚,回首看着“苏府”两个经历上百年的烫金大字,如今是正午,却凭生出种夕阳的感觉来。 “持家不严是大娘之责,治家不当是爹爹之责,与本宫而言,除了姓苏,其他一切有什么关系?” 苏宛清冷答道。 烈阳被白云避住,兀的生出萧条的感觉来,马车上,王爷背向她而坐,苏宛微眨眼,款步姗姗着走过去。 “可是……”黄怡心有不甘,却也是找不到辩驳的话语。 苏宛说得对,也说得不对。 苏宛踏上马扎,将手放在主动伸出来的掌心里,温润的,宽大的手掌是真实的,苏宛真切地感觉到传递来的信息,细腻,至诚,又有些让她感觉到安稳。 王爷松开手时,苏宛并没有马上进去,反而是对着不远处的黄怡道:“回去后,你将典当行这两个月的收入抽一半出来,亲自送回这里,就说,本宫聊表心意。” 说完,她不等黄怡问话,掀开门帘进了去。 王爷朝她弯出好看的弧度,侧了侧身子让了让位置,苏宛撩裙坐下,她身侧的眸光直直的看向她,马车已转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苏宛才转首露出疑惑的眸光。 “你当真是被苏府不待见的庶女?为何你比嫡女识大体,懂礼仪,擅舞会琴,经商亦是有声有色,比起来,本王倒略逊色了些。” 他的话音里没有丝毫的怨恨和不解,更像是,一种赞美。 苏宛微笑着听完,长睫垂落,垂首答道:“那是因为,庶女更懂得珍惜。” 闻言,王爷露出不置可否地笑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