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未曾听闻龙府发生什么大事,京城两百年历史,天天都有大事发生,据本宫消息,这些大事近日与龙府并无瓜葛,三夫人这么说,本宫倒是听不明白了。” 苏宛耐着性子徐徐直抒胸意:“当今皇上会对龙老爷礼让三分,有谁敢在龙府上动脑筋?” 车本芮脸色一僵,略微不自在地直了直身子,灿灿然说道:“娘娘有所不知,龙府是根基深厚,可也并非坚不可摧不是。” 她脸上打着哈哈一闪而过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道:“南方近来闹雪灾,灾区是那头,可为难的,却是京城了。” 看着苏宛神色未有变化,她清了清嗓子:“当然,作为朝中中流砥柱,这些都是臣子们该做的,可是这……” 她垂首沉吟,两手紧攥着方巾,再用力下去恐怕会在她手中被撕裂开来。 “是谁这么不开眼?到底怎么了?” 苏宛仍是不解,加重了音调问出口,都说过了有事说事,车本芮却硬是将本意扰圈子,让明白人糊涂了去。 “娘娘有所不知,龙府除了在朝任职,和其他有些官员一样,亦有些……有些……“ 她美眸流转,一副有所为难的样子,苏宛失了性子,长睫垂落,徐徐吃茶,等待着车本芮自己说下去,房间里瞬时静谧,被有心人徒添出不显山露水的较量。 “有些生意。” “这,是全京城公开的秘密,三夫人不必忧心,但说无妨。” 苏宛接过话茬,脑子飞速转动,搜索着信息量里与她要说的话可能存在的关联,灾区,生意,承王府,难不成…… “女子不得议政,可……府上的人实在没了法子,臣妾见不得老爷——他,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焦头烂额,臣妾自作主张来求娘娘给指条明路。” 她脸上浮起一不做二不休的狠劲儿,鼓足了勇气起身道:“承王府和琰王府的比赛,如今全京城都传开了,可听说下朝后,承王爷他竟然拦住老爷,说要从龙府购买粮食。” 难怪车本芮如此谨慎,又一再拖延才说出来。 龙府卖粮食给承王,是对琰王府的背叛,若不卖粮食,南方的灾民怎么办?承王府那头又作何解释?就算龙府是朝廷重臣,怎敌得过皇族一脉相承? “就为这事儿?” 苏宛挑眉,轻飘飘地问向她。 车本芮听到苏宛轻描淡写无关紧要的说话之声,怔忪着以为听错,原本诉苦的表情瞬间呆滞,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是,就是这事。”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向前倾了身子问道:”娘娘——王爷——不介意?” 苏宛缓缓起身,群裾在她身后逶迤,主位两侧光晕映衬得她尊贵无比,苏宛浅笑怡然,并无半点儿恼怒和焦虑。 “承王为黎民百姓做事,本宫为什么要介意?” 她款款启步从上面下来,逐渐向车本芮走去,声线平静地道:“只是不知道,龙府有多少余粮?够救助多少灾民?” 见她怔然模样,苏宛眼底痛彻,就算车本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