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去拿下,苏宛俯视地上,无辜丧命尸首中无一人身着琰王府服饰。 这些冤魂,知道是谁害了他们吗? “圣旨到——” 苏宛半垂长睫避住里面零星寒光,若非这道圣旨,恐再无法压下心中欲将承王种种大逆不道告白于天下的冲动。 “即刻招承王、琰王及其一众牵连人等进宫——” 晁公公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马车还未站稳便立即下来,展开手中卷轴沉声宣读。 台下仓皇中的承王势力,如获大赦忙放下武器齐齐拜服在地,直到所有人在圣旨前恭谨接下,晁公公才抬了抬眼睑,略微柔和着看向琰王,躬身做了请的手势。 琰王府军队让开的道路中,已有禁卫整齐排列两旁,论起英武,琰王军和其不相上下,想到这里,苏宛看向前面的两位皇子,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若他们是同母同胞的兄弟,见到今日场景,皇上该如何定夺…… 皇宫城门如同往常,并无异样。 苍穹低走,逼仄得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苏宛闻到空气中隐约的湿气,灰蒙的天空里,有人在哭泣,有人却在云朵里寻找着期许。 此刻皇城,不应是这样。 在禁卫军带领下,苏宛一行捷径直达前殿。 殿门上白绸悬挂,宫人个个孝服,脸色凄惨,垂头丧脑,经过之处,无不显出痛苦的气氛。 “跪下!” 一进入殿,殿门竦然关闭,富丽堂皇而又高耸入云的殿堂在此刻阴森得可怕。 皇上气恼下令,所有人仓皇而跪。 在苏宛眼中,这些不过是她司空见惯的手段。 “父皇……” 承王嚎啕大哭之声响彻殿堂,苏宛淡掠周遭,面色各异,只是琰王和她一样,面无表情,淡淡地听着,仿佛这在情理之中。 “父皇——皇额娘去得冤枉啊——儿臣求你为皇额娘洗清冤屈。” 说着,承王突然起身,之间指向苏宛,声泪俱下道:“是她,是苏宛,是她害得皇额娘如此境地,父皇,快把她抓起来,打入地牢,择日问斩。” 说到后来,苏宛似瞧见他颤抖着的身躯上,那灼灼有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父皇,谋害中宫,理当连珠九族,请父皇明鉴。” 苏宛看到皇上气得脸庞发抖,紧握的拳头略微露出宽袖,容忍不住的颤动着,鹰般锐利的眼眸直直看向承王,气得许久未吐出一个字来。 见状,晁公公上前。 “皇上,保住龙体呀皇上。” 沉吟些许,皇上脸色才慢慢有了血色,在高堂之上来回踱步,神色俱厉。 “你——你们——” 他一指台下,气结无法说得通畅。 “你们真给朕争脸,竟然在大街之上刀兵相见,杀啊——继续杀——杀给朕看看!”皇上瞪圆了眼,望向大家。 “要不这样,你们直接给朕一刀,让朕走了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 皇上大袖一挥,复又嚷嚷:“你们不是挺能吗?动手,接着动手,朕倒要看看,你们现在都能无视朕到什么程度?” 如此闻言,众人身子又是一缩,苏宛察觉到前方射来的仇视,微微抬眸,承王正斜睨着她。 “父皇——求你不要啊父皇——” 悲嗥之声从殿外传来,苏宛勾了勾嘴角,不禁冷笑。 她,来得还真是时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