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重阳节,廊道绿荫肆意盎然,灯笼飞花尽情飘舞,一派热闹非凡。 昭春宫外,有奴婢嬉笑着碎步疾驰,一看就是心情不错又有要事在身,不看琰王亦知他此刻面无表情的脸,苏宛保持着微微笑,在他身侧并步齐行,对宫中绚丽之色毫无欣赏之意。 进了昭春宫,虽然同样有装点,却并无别处那种奢华之意,相反,称得宫里主人雅致、宁静致远。 穿过红绸缭绕的长廊,苏宛听见院子里莺莺燕燕声,琰王下跪行礼:“儿臣给母妃请安。”苏宛跟在身后,同恭谨着道:“儿臣给母妃请安。”德妃笑颜如花缓缓淡下来,望着琰王时,宠溺和关爱无尽,只是轻瞥过旁的苏宛,起身搀扶起琰王,两人携步往房间里走去。 “起来罢。” 言毕,苏宛才起身娓娓跟在后面,黄怡小心翼翼地,眼观鼻鼻观心。 “重阳佳节,儿臣礼薄,还请母妃见谅。” 苏宛言毕朝身后黄怡侧首微一扬,黄怡授意传人进了来,琰王在另一头侧面坐下,德妃已落座在主位,这时,门外有奴婢进了来,手持托盘有些拘谨,垂首不敢乱看四周。 “收下吧。” 德妃冷沉着脸毫无被孝敬的喜悦,看也不看东西,端起茶杯,袅袅白气袅绕,苏宛眨巴着眼没有露出被冷淡的尴尬和不满,眼看托盘要被端了出去,苏宛清脆委婉之音响起来。 “儿臣从王爷那儿得知母妃喜佛,碰巧又遇了这串杉吉腊扑生前用过的手珠,便想着给母妃送来。” 她一壁说,黑眸流转在拿走手串的人和德妃之间,用余光瞥见那原本淡寂无波的精眸瞬间有了精彩,脸色依旧平缓,声线已变得缓和道:“你有心了。” 衫吉腊扑在世时为大周朝无人可及的佛门住持,深得德妃敬重。 琰王侧首瞧了眼苏宛,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似在问,他何时说过?苏宛佯装不明白琰王所指,嘴角上扬,起身朝德妃再次福了一礼,宛转悠扬答:“能得母妃欣喜,是儿臣的福分。” 这一答,被飞来白眼一睨,德妃再无话,转眸重心移到琰王身上。 一阵母亲对儿子的关怀问候,苏宛插不进嘴,所聊之事和她无关,亦没兴趣参与,招手示意黄怡将其他和昭春宫有往来的长辈妃子们都送去了重阳节的问候,待送得差不多时,琰王和德妃亦聊近尾声。 有奴婢近来,传皇后娘娘有旨,各宫移驾操练场,节日的表演在那里举行。 苏宛起身,向德妃和琰王告礼:“皇后娘娘宫里的礼物臣妾亲自送去方显诚心,母妃,儿臣待会儿再来。” 得到德妃轻点首不放心上的示意,苏宛便转身离了去,黄怡带着奴婢跟在了后面,刚出昭春宫,她便靠得更紧了些,苏宛察觉到她的不满,仍旧春风满面地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在苏宛心中,德妃怎么看都无所谓。 明阳宫里的景象算得上是宫中的极致。 远远地便能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