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牢牢困于手中?能为殿下所用的,又何止一个苏府?” 他明白得太晚,苏宛搭上性命,此时才明白过来苏亨又何尝不是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因为本王,不允许任何可能的威胁存在,苏府陪葬又如何,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苏卿,可别忘了曾经的许诺,本王答应你的,自不会忘记。” “哈哈哈哈,老身从不后悔选择了殿下,万死不辞,就依殿下所言,老夫——老夫照做便是。” 苏宛捏紧了拳头,狠狠敲打下来,落在瓦肆上细无声,她有多隐忍,就又多仇恨,刮骨剔肉仍难解心头之恨,李睿晟,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此言甚慰。” 承王的手搭在苏亨肩上,爱怜而高深叵测的眸子缓缓转动,转身,消失在苏宛的视线中。 “殿下……” 苏亨发出微沙之音:“那小女菡儿……承王妃她……” “既是本王府正王妃,又何须苏卿过问?” “是……是老夫多虑了。” 他朝着背影深深辑礼,门吱呀打开,其中一名适时上前提着灯笼,李琩媵和等候在外的侍卫一起走向黑暗中,苏亨在房中直直望向李琩媵消失的方向,直到看不到身影。 “哼!” 啪啪啪 一连串瓷器坠地之声惊扰了外面的暗卫,忙上前打开门冲进房间里:“老爷,可有何吩咐?” “退下,全给我退下!” 苏亨颓然坐于太师椅上,扶额凝神静思。 待周围恢复安宁,苏宛才沿着原路窸窸窣窣的下来,急速回到漫星阁。 “小姐,你可算回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黄怡抬起她的手发现上面血迹斑斑,衣服被沾染上些许,她竟毫无察觉。 “嚷嚷什么,你是想让全苏府的人都听到吗?” 她压着声音重重斥责,眸中泛寒,黄怡不顾被骂,拿来药箱搜索出好几样东西:“小姐忍着点儿,会有些疼。” 不行,得赶快想办法通知琰王。 按照经验,琰王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即使快马加鞭她也赶不上,突然感到手上传来刺痛痉挛,她拧眉转首望向伤口,脑海中闪现出一道人影。 “只能这样了。” 黄怡擦药的手落空,怔怔然顿在原地,回过神来又上前抹药:“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去完成就是,把你都伤成这样了,难道就不疼吗?” 咚咚咚 响起轻扣门扉的声音,二人转首,四目相对有着同一个疑问。 “小姐,是我,红果。” 苏宛点点头,放下手腕,黄怡收起药箱打开门,只见红果匆匆忙忙进来:奴婢看到承王进了苏老爷书房。” 什么? 他不是走了吗? “什么时候?你亲眼所见?” 苏宛坐回位置上,随手拿起快点心放进嘴里,她所述之事自是早已了然于胸。 “就刚刚,奴婢按照惯例处理每日院中垃圾,返回途中亲眼所见,这才赶紧来禀告。” 她看向红果交握的手指上沾染着黑色之物,动来动去的姿势想要掩盖,眼皮耷拉着:“知道了,辛苦一天了,你早些收拾好自己歇下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