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别怨我,真的别怨我,我会给你烧点纸钱超度的...” 她独自一人坐在厨房柴堆里默念了许久,捂着双眼,低着头,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又心疼的孤寂与绝望。 等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了,起身将药罐里的药汤倒了出来,放在碗柜上稍稍放凉。另一个锅里的鸡汤也已经炖好了,她并没盛了出来,暂时放在柴火堆旁温着,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先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十多分钟后,何雪洁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整碗中药,一条残缺的小生命就这样被她送走了。 这些年经过多次折磨,她的身体体质本就一般,药物流产对身体也有很大的伤害,当处理完时,她已经面无血色了,胡乱的喝了一碗热鸡汤后,迷迷糊糊的晕倒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来,是被隔壁家尖锐刺耳的吵闹声吵醒来的,他们此时已经发现葛东升不见了,县城的葛家姑姑也回来了,两方正在对峙,最后是葛老头出来主持事情,让大家分开行动快些去找人,村里这才安静下来。 等葛家人和其他邻居都去找人了,何雪洁从床上爬起来,点起油灯,若无其事般去厨房里将剩下的鸡汤热了热,还蒸了两个菜包子。 吃饱喝足后,本想打点水清洗下就继续回房睡,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只得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葛老头,何雪洁与他不熟,语气淡淡:“葛大爷,什么事啊?” “我家小孙子东升不见了,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他?”葛老头此时心急如焚,刚巧天色昏暗,他看不清楚何雪洁的脸色,焦急的向她打听情况。 何雪洁面无表情道:“今早上见过他。” “什么时候?”对方声音很激动。 “七点半左右,我刚好去了趟集镇,他当时在我前头,还和村里其他人说好像要去他姑姑家。”何雪洁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付着他。 “那你一直跟在他后面?有没有亲眼看到他进了他姑姑家的门?”葛老头此时很激动。 何雪洁摇头:“我并不知道他姑姑家在哪里,不过能确定他去了集镇,他是从福平街走的,我也是走这条路,不过我早上没吃早饭,在福平街老溪头那买了油条吃,排队耽搁了几分钟,后面就没见到他了。” “好,我知道了。”葛老头完全没怀疑她的话,转身大步去喊了人朝着集镇上找去了。 何雪洁讥讽一笑,将大门给关上,对方接洽的人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了中午就将人送走的,他们这会儿才发现人丢了,说不定对方已经将人给送去了省外了。 此时突然想起报复老葛家获得的报酬,她笑得表情有点癫狂,她承认自己在对葛东升下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从人变成了魔鬼。 她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悔意,反倒有股成功报复发泄过后的畅快,突然间她觉得这样活,心里不会压抑绝望,活得还有几分尊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