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三个老头老太太虽然气狠了,这会儿也觉得不正常,赵冬梅和赵冬河是堂姐弟关系,两人以往见面也只是简单的交流几句。而昨日赵冬河前来江岸生产队也是有正当理由来的,他爸赵老二是个铁匠师傅,前些日子赵冬梅在他家订了个新锄头,他是来给何家送新打的锄头的。 赵老头这会儿气也消了一大半,转头将江岸生产队的人都扫了一眼,见柳队长在旁边冷脸看着,出声道:“柳队长,这事你怎么看?” 柳队长面色更难看了几分,粗声道:“赵大伯,他们俩这样说,就是怀疑我们整个生产队的人了。赵冬梅嫁入何家,隔三差五就闹得何家鸡飞狗跳,嘴巴在外边也喜欢胡说八道,与她斗嘴吵架过的妇女有九成,她们若要报复她,早不动手迟不动手,偏偏要挑两个人在场的时候吗?谁会蠢成这样?” “可不是嘛,他们自己做了龌龊事,却把脏水往大家身上泼,想洗白自己,真不要脸。”队长老婆李兰芳立即帮衬自家男人。 等自己老婆说完后,柳队长又说出一个理由:“刚刚他们俩说是被人悄无声息弄晕的,就算赵冬河喝了几杯酒,神识会有点不清晰,可赵冬梅是清醒的。他们俩是两个大活人,不是死人。若有人接近他们,对方就算再谨慎也会有轻微的脚步声,晚上又格外的清静,没有吵闹声,有人跟踪,他们会毫无知觉吗?该会是什么样的高手突然对他们出手,他们才会中招,你们觉得我们这种偏僻乡下地方会有这种身手好的人存在吗?” 柳队长一连串的反问问得赵家人哑口无言,赵冬河和赵冬梅如同坠入冰窖,他们俩昨晚上都不知道到底是被人弄晕的,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弄晕的,此时一想后背脊梁骨都凉透了。 “他们该不会是被鬼给敲晕的吧?”人群中那信迷信的翠奶奶突然来了一句。 她旁边的孙子立马堵住她的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压低声音警告她:“奶奶,不要乱说话。” 翠奶奶一双浑浊沧桑的双眼滴溜溜转了下,拉开孙子的手,朝着四周带着微妙眼神的同村人讪讪笑了笑:“老婆子昨晚上没睡好,胡言乱语说的,你们别见怪啊。” 大家齐齐笑了笑,其实她这句话很多人还真听进了心里,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在悄无声息下弄晕两个大活人,除非是鬼。当然,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性,那就是他们俩说谎了。 “好了,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你们俩坚持认为是有人敲晕并陷害你们,还是你们说了谎,这都是你们自己招来的。若是第一种,也是你们俩自己平日里不与人为善,经常作恶,引起了别人的不满,也是你们自己活该。若是第二种,是你们个人作风问题,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们生产队绝不包庇这种败坏风气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