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闲,便开始寻起王妃来。 王妃在荷边凉亭里呢,要吃酸梅,让奴婢来取了。季王恰巧碰上的是柳涟,柳涟便将王妃的需求同她说了。 季王一听那酸梅,瑟缩了一下,只觉得整个牙齿都在打颤,她喜甜,不喜酸,府中酸梅是一属官从安徽老家带来的,那地的酸梅酸得让人面容皱缩,她嘴馋尝过一粒,被酸倒了牙,后来连看都不看它一眼。 王妃要吃那么酸的酸梅?是真心想吃?还是为了配合现在有孕的身份做给他人看的。季王觉得是后者。 你去拿吧,对了,听管家说,厨房做了核桃糕,帮我也拿一盘来。对比了一下,季王觉得自己更喜欢甜甜的糕点了。 是。柳涟应声离去。 季王继续朝着塘边凉亭走去,远远的便能看见凉亭纱帐中,王妃慵懒地卧在躺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在读。 她就让柳涟一人伺候,柳涟走后,她身旁并无侍女。季王拾级而上,迎着王妃的面朝她走去。 王爷。徐江菡发现她之后,嘴角扬着笑轻唤了一声。 季王入亭后便发现卧榻旁边的矮方桌上,摆着一盘水果和一盘糕点,不过盘里头的水果和糕点都所剩无几。 徐江菡见季王的目光落在两个盘子上,撑起身子笑笑道:王爷莫笑,这可是臣妾一天的战绩呢。 徐江菡的食量本就不多,今日吃吃歇歇才解决完了两盘的吃食。现在她已是有孕,自己这个食量可不行,她正苦恼呢,见季王朝自己走来,眼睛都亮了。 季王伸手将糕点盘里最后一块糕点拿起,往嘴里一放,吧唧吧唧几下,就将它消灭了。 消灭完糕点后,她又拿起水果盘里最后一块的苹果,放在嘴里一咬,三下五除二,又清空了这个盘子。 王妃胃口太小,需借着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季王咬着苹果,含糊不清道。多吃一定胖,希望王妃再胖一些。 我正苦恼了,还好王爷来了,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季王没有反应过来,疑问道:我解决什么了? 徐江菡往躺椅上一躺,惬意道:待会儿王爷就知道了。 季王回味着嘴里苹果的甘甜,陪王妃抓起矮桌上的一本书,跪坐在王妃边上,同她一起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柳涟来了,一手捧着酸梅罐子,一手端着核桃糕。 放这吧,把两个空盘子撤掉,撤完你回去歇着吧。徐江菡道。 是王妃若需要我,再让过路的奴婢唤我。柳涟放下东西后就直接离去。 凉亭之中,只剩季王与徐江菡二人。徐江菡目送着柳涟离去,见她的声音消失在廊道的尽头,转身对季王道:王爷能否帮臣妾一个忙? 什么忙?说话间,季王已经抓起一块核桃糕往嘴里送去,刚吃到一半又停下来,问道。 帮臣妾将四周的纱帐放下。徐江菡轻轻地吐出了这一句话。 放纱帐?闻言,季王的眉挑了挑,顾不上吃食了,小脑筋转得飞快。王妃莫不是同她有心灵感应,知道她想做什么? 好,我这就去放。季王朝着王妃挤挤眼,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将其余二面的纱帐放下。 放完她便急不可耐地回到徐江菡身旁,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故作暧昧地问:阿菡,然后呢? 放完纱帐,然后她们应该做什么呢? 徐江菡身子朝着季王倾了倾,双唇挨了过去,季王配合地闭上眼,结果她没等来温香软玉,而是等来了意料之外的三个字:吃酸梅。 季王倏然将双眸睁开,不解地望着徐江菡:什么?什么吃梅子? 徐江菡悠然自若地收回身子,脑袋枕在软枕上,详细解释道:柳涟不是端来了一盘酸梅,王爷要把它们吃光? 什么!季王又惊又怕,身子往后弹了二尺距离,脸上的肌肉都在僵硬地抖动:这酸梅不是王妃要吃的么? 是啊,徐江菡坦然承认,顿了顿,又道:原本是我要吃的,可王爷来了之后,就变成王爷吃的了。王爷可记得臣妾方才提到了,王爷解救我与危难之中? 季王又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道: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她可最不爱吃酸梅了! 见季王这般抗拒,徐江菡只好愁眉苦脸道:臣妾也不爱吃这酸梅,只是如今需为这未出世的孩儿做些铺垫。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王爷难道不要也做些贡献?徐江菡用眼睛瞥了瞥方才放果盘和糕点的地方,示意自己已经吃了许多了,现在该轮到季王了。 听见王妃的诉说,知道王妃的勉强与努力,季王的眸子闪了闪,牙一咬,伸出小手,朝着那盘酸梅边缘的一个探了出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