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被屠得一干二净。待她极好的王嫂在听闻祝王兄死讯之时也以白绫自刎。风光一时的祝王府就此绝了 嗬嗬心痛得难以抑制,季王的呼吸变得急促,进而不畅,她捂着心口蜷起了身子。 只恨这个祸根是在自己重生前埋下的!倘若自己再早几年重生,自己便能阻止这一场错乱的姻缘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季王一手抓在木栏上,大口喘着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公子可是身子难受?一人无声无息地靠近,突然传到耳里的声音让季王吓了一大跳。 她蹙着眉抬起了头,见来者是一老妪,面带关切,布满皱纹的面容上尽是慈祥。 季王突然生出的戒备在顷刻间荡然无存。那老妪衣着皆是朴实无华,装扮亦不像王府中的人,而自己也是轻装素衣,她不识得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心口有些发闷,没什么大碍。季王努力扯起一个微笑,余光扫到旁侧,才发现自己竟走错了路。护送自己回房的那些家丁都被她打发去照顾祝王了,故而她身后没有跟着下人,也没有人提醒她。 心口发闷,血液郁结,这可不是小事,公子年纪轻轻,应当多加注意身子。老妪柔声劝到。 凡是关怀自己的人,季王都会觉得很温暖,也没有那么多的戒心,抱拳笑道:多谢大娘关心,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住在信州南城,家里头是行医的,今日是给信王府送药材来的。我呢,也通些医术,不如教公子一法来缓解心闷气短? 好啊。 人的手掌上有一穴位,找到之后用力按压,几下便能通气血,很有效的。老妪说着便在自己的手上示范起来:就是这儿,找到之后以拇指用力按压。 季王见法子新奇,睁大眼,继而自己的手递到老妪身前:天太暗,我看得不真切,大娘在我手上教学吧。 老妪脸上的神情与手上的动作都有片刻的停滞,旋即缓和了过来,抬头笑道:好的。 她一手捉在季王的腕子上,另一手的拇指按上穴位:便是此处,以如此之力压之即可。 老妪粗糙的手指按在手掌的穴位上,神情认真,只稍两下,季王便觉得心口的气闷缓和了不少。 季王双目大亮,笑容欣喜,看着比她矮一个头的老妇道:此法当真有效,我觉得现在好多了。 老妪抬头,笑着同季王对视一眼:祖传的法子,公子日后若有胸闷的情况,皆可用此法。老妪松开季王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多谢。 看着季王亮晶晶的双眼,老妪触动到了自己心里的某根弦,突然别开了眼,我先告辞,公子今夜要多休息。 慢走。季王颔首,见老妪转身之后,自己也转身向后侧廊道走去。 老妪经过拐角,脚步停了下来,身子隐匿在宽大的支柱后头。她侧过脸,看着季王慢慢地走离自己的视野。 她手上沾了药水,捂在眼上,默数十下后松开,那一双浑浊的老眼骤然变得清明。伸手往喉部一托,一个小器物被取出,她的声音也恢复如常。 接着从锁骨上撬开一角,一张面皮慢慢被撕开,一副年轻而貌美的脸庞浮现了出来,赫然竟是松兰山上脾气古怪的韩神医。 第10章 信州贺寿(三) 殿下晃荡到哪儿去了,老奴找了您好久。走了一段距离,谭福加找了过来,二人碰面。 我走错路了。季王以委屈的口吻道。 听闻二位王爷喝得酩酊大醉,王爷可饮酒了。 小酌并未贪杯。 那就好。谭福加心安了,眼睛一瞥又见季王一手掐着另外一手,急声问道:王爷的手是怎么了? 这手啊没事,我是在掐一个穴位呢,能通气血。 原来是这样。很晚了,明日还要早起,王爷快些回房休息吧。谭福加来找季王可不是为了询问行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季王从他眼里读到了递来的信息,会意地打了一个呵欠:对了,我命你带来的软枕在何处啊?没有它我晚上可睡不好觉。 诶呦!谭福加一拍脑门儿:还放在老奴房中呢,我这就去取。 赶紧赶紧。 殿下先回房,我取来便送去。 二人分两道离去,随后又聚于季王房中,谭福加低声禀道:王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那余下的药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一旦事成,立马销毁,绝不会被人发觉。 甚好,成败就看明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