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白钥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向来觉得生病才要吃点好的安慰犒劳自己。 但军营里别说肉了,再拖两天,怕是连糙米粥都喝不到了。 白钥嗓子疼,喝不下那粗糙的划拉嗓子的东西,摇了摇头: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喜儿担忧道:您不吃东西不行呀,这样病怎么好的了?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白钥神态和语气间都带了些颓丧的气息,她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不好就不好吧,不过是捱日子罢了。 酸涩一下子涌到了鼻腔,难过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口,喜儿又是难过,又是惊愕,她家姑娘这是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啊。 一个能敢于深入敌人巢穴的英雄内心得承受了多大的疾苦,才会丧失对生活的渴望啊。 她余光瞄着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的萧晏云,面上不显,但内心里满是埋怨。 萧晏云冷声吩咐道:让厨房熬点红枣莲子粥,下两个荷包蛋,熬得时间长一些。 喜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出门先去了厨房,再去熬药。 她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钥和萧晏云。 此时的白钥对萧晏云不满极了不跟自己打.炮,净瞎折腾自己。 她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萧晏云,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权当这个屋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反正她在或是不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萧晏云走到床边,眼睛紧盯着白钥,嘴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冷笑。 白钥鸡皮疙瘩都要被她看出来了,她有些想要认怂,但碍于身份不能示弱,只好继续假装镇定,不搭理她。 萧晏云看着白钥惨白的面容,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听说白大人好几日都没下床,也不好好吃饭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一个月没有幸福生活了,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下面的嘴吃不饱,整个人都是空虚寂寞冷的,哪还有心思喂饱上面的嘴啊。 而这一切,还不都是怪你。 就在白钥肆无忌惮在内心吐槽萧晏云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掐住了白钥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着头和自己对视。 两人此时面对面的距离绝不超过两厘米,鼻尖似乎都能擦到。 白钥看着萧晏云即便放大也丝毫不掩俊逸的面容,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冰冷的血腥味,眼神一颤,身子不自觉打起了抖。 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白钥疼的眼睛里顿时浮现出一层水雾,但眼泪却一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白钥艰涩地说道:跟殿下有关吗? 萧晏云说:那你能说不是因为我所以才这样糟践自己的吗? 白钥面色微变,她闭上眼,掩去眼底真是的情绪,深吸口气,语气一片淡然,她说道:边关环境恶劣,在下水土不服,吃不下实属正常,怎么会是因为殿下。 萧晏云早就知道她会诡辩,直接无视了她的话,自顾自说道:你一心想求死,以此证明你对大皇姐的忠贞不二?她看着白钥日益消瘦的身躯,略带嘲讽地说道,白大人可知道,若是你真死了,那才叫由着我编排呢。 她猛地掐住白钥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经营一份好名声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往往只需要几天,甚至几句话。 白钥猛地睁开眼睛,她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不想说话。 她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地骂出来。 她要什么名声啊,名声能带给她快乐吗? 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啊,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坦诚,少一点废话吗? 白钥只觉得被她气的胸口发堵,喘气都不匀称了。 萧晏云看着白钥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她粗粝的指腹划过白钥的脸颊,按在她的嘴角处:你拼死救我的事早已传到了京城,只要我稍微推波助澜,京城里人人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爱慕而折服,大皇姐也会知道,白大人在她手下虚与委蛇、甚至假装爱上了她,不过都是因为我 !白钥简直被她的不要脸而折服了,成年人之间的事,扯什么情情爱爱,你要是真这么瞎传谣言,非得把原主气活过来不成。 所以萧晏云凑到白钥的唇边,轻轻亲.吻她的嘴角,笑着说,你若是死了,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天下都会被白大人对我的情谊所感动,说不定还会编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传奇故事。 唇.瓣相接,白钥感到萧晏云的嘴唇有些凉,还有些单薄,压迫感太强,她胸口一阵翻滚,脸色一黑,哇的一声,一口脓血吐了出来,正好喷在萧晏云的衣服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