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地说,他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以后,你会原谅他。妈咪,有了这些东西以后,你什么不高兴了就离开,我可以留下照顾妹妹。” 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明显低落下来。 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整天为自己这个当妈的人考虑,苏然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只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 她的孩子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而不是替她操心这些事情。 “有你和妹妹在,我怎么会离开呢?”苏然按住语音,“以后别在你爹地面前耍这些小聪明了。” 【小哲】我也想让妈咪留下来,可是每天看到妈咪不开心,我就觉得好难过(委屈)(快哭了) 苏然看到这条微信时,喉咙发紧眼睛发酸。 她深呼吸一口气,按住语音,“只要看到你和妹妹,我就很开心啊,你别整天瞎操心,像个小老头似的。” 【小哲】(委屈巴巴) 苏然发过去一个大鸡摸小鸡的表情。 “在和谁聊天?”这么温柔。 清冷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苏然收起手机,眼底的柔和消失得一干二净,“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南亓哲想说他没有查岗的意思,但话都嘴边就变成了,“没人能帮你逃跑。” “你动不动就让人破产,我怎么敢让人帮我逃跑?”苏然直视着他的眼睛,自嘲道。 南亓哲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措,“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刚好,我只想离开你。”苏然一字一句极慢地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房间里只剩下淅淅沥沥的水声,似秋日里微凉的小雨,让人想起繁华落尽枝叶枯朽的萧条场景。 南亓哲双眼无神地坐在床上,烦闷地捂住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指缝间传来的一声叹气声。 他似乎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了。 苏然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皮肤是粉红色的,眼睛也有些红,不知是热气熏得,还是哭过了。 她出来后也不看南亓哲,湿着头发上了床,背对着南亓哲躺下了。 南亓哲视线落在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上,冷声道:“起来吹头发。” 这样湿着头发睡觉不好。 苏然连眼睛都没睁开,一动不动。 南亓哲张了张嘴,但最后没再喊她,而是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动作轻柔地给她吹头发。 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一缕头发被绞入了吹风机里。 他立刻停下吹风机,心疼的同时又夹杂着几分愤怒,“头发绞进去了怎么不说?你不知道疼吗?” 他颤抖着手把她的头发弄出来,但这几根头发已经焦了。 “习惯了。”苏然说的云淡风轻,“我被盛绾诬陷害她孩子,最后在祠堂跪了一夜那次,膝盖可比这个疼多了。哦,顾长歌在酒吧把我推倒那次疼,从你车上跳下来那次疼,生孩子的时候也比这个……”疼! “别说了。”南亓哲打断她,幽深的眸内一片痛楚。 苏然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都疼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