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张铁符横里杀出,嗤嗤两声,一剑刺着孙天霸的膝盖,孙天霸惨叫一声,一百八十斤重的独脚铜人竟然飞出门外,将地上的青石板也砸烂好几块,膝盖也已给张铁符辣手挑了。王少崖大怒,把手一扬,突然飞出一团烟雾,烟雾中寒星点点,嗤嗤作响,张铁符叫道:“不好,狗贼放毒!”猛发一记劈空掌,呼的一声,劲风荡开烟雾,挥袖一拂,只听“啪”的一声,王少崖脸上起了一大片伤痕,皮破血流,一只右眼登时红肿起来,眼泪直流,但张铁符也已闷哼一声,退后两步,身形摇晃,原来他替李少商挡了一招,虽然能把毒烟拍散,但毒烟里夹杂着细如牛毛的毒针,却有几枚沾到了他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西门琴夫伸手在自己带来的那张琴上一按,铮地一声,从琴板之下,拔出了一口指头粗细的宝剑,一连几剑,竟把霍山老人刺伤,喝道:“不管是谁,都不能动我们李公子,否则我就跟他拼命!留下毒针和透骨钉的解药,你们走吧!” 王天罡冷笑道:“你们三人都中了剧毒,我们也不想和你们拼命,还是那句话,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立刻拍屁股就走,绝不和你们为难!”李少商此时也是阵阵头晕,眼前金星飞舞,身形是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他中毒多时,又和王天罡等人恶斗了十数招,真气运使越快,毒气在体内蔓延也越快,此际已是支持不住了。三人之中,只有西门琴夫,还堪一战,其他两人,都要立刻坐下来屏息运功,抑制毒素蔓延过快。只听西门琴夫冷笑连声,道:“王天罡,这出戏你唱得很好啊,你什么时候和霍山勾结到一起去了?”原来王天罡向来自恃家族“荣光”,拜访晋王时曾与霍山“切磋”过几招,他的冷焰刀和寒冰掌固已练到登峰造极,腐骨神掌却是号称“古往今来邪派第一神功”,王天罡情知不敌,只好认输。这件事在他心头一直是个芥蒂无法解开,归顺在晋王麾下,当然不服霍山老人的位置在他之上,私下对西门琴夫等人都表达过心中的不满。 王天罡假惺惺地道:“王某艺不如人,自然甘愿甘拜下风。”西门琴夫冷笑道:“你不是从来都小看霍山只不过是个外族蛮夷吗,难道你说的话都是违心之论?”王天罡心中一惊,转念一想,暗道:“就算霍山知道我这个议论,我此刻也不用怕他。他功力不足两成,远非我的敌手,就算叫他知道了,又怎么样?这西门匹夫这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想借机突围?”原来霍山希望取得唐朝的许可助他出兵尼泊尔,夺回家族荣耀,甚至把尼泊尔王赶下台,由他当上国王,重新掌权,他心高气傲,到中原之后最恨的就是被人说他是“外夷”,王天罡投在晋王麾下之后,听说过这个来由,一直也比较小心,不太在言语上露出口风,以免和霍山翻脸(卡丽丝是晋王新宠,霍山的分量自然水涨船高)。果然只听霍山老人嘿嘿冷笑几声,道:“哦,原来王先生是这么看老夫的吗?不错,我是个人人都看不起却又不敢将我得罪的‘外夷’,但如果你武功高得过我,你叫我什么我都没所谓,如果你武功不及我,那这件事老夫就要说道说道了!” 裴继欢几人正在楼上盯着这几个人的一举一动,霍山老人和王天罡等人也没料到在他们的头顶上,就藏着四个大虫,正对他们虎视眈眈呢。李少商和张铁符先后中毒,霍紫鸢就想下去,还是被裴继欢拦住,低声道:“王家并不擅长用毒,他们的毒药固然厉害,未必一时半刻能致人于死命,再看看再说。”霍紫鸢对他言听计从,只好按住性情,再看事态的发展。 王天罡急忙说道:“老夫并无看不起你的意思!霍山,你别被他们挑唆,忘了主人交给的人物了!老夫口不择言,日后你让老夫摆酒赔罪也并无不可,但目前咱们还得同仇敌忾!”话音刚落,霍山还未答言,只听有人冷笑连声,道:“好呀,王天罡,你竟然敢对我的儿子不利!”人影一花,一人已到了李少商跟前。王天罡一望,忙道:“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执行主人的意思,决无对李公子无礼之意!”那人个中年妇人,满面寒霜,不理王天罡的解释,只问李少商道:“少商,伤势如何?伤在哪里?” 李少商道:“母亲不用担心,儿子还撑得过去,被这小子的毒钉伤了罢了。” 那中年妇人冷冷地扫了一眼李少商剑下的王少崖,王少崖只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