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身体微微一颤。那老喇嘛内力一发即退,淡淡一笑道:“很好,很好,三股真气中的其中一股,已被我牢牢吸住,两位夫人请各自施为,把另外两股真气吸住,使真气不再乱走。”他说话之间,内力源源不断地催动进来,傅青衣与红拂女都只觉裴继欢身上由冰冷渐渐暖和,周身毛孔似乎都有热气冒出,不过片刻,但见裴继欢头顶氤氲一片,缓缓腾起,经久不散,再过片刻,那老老喇嘛放开裴继欢的背心道:“行了,我已将我捉住的这股真气都化去了。”傅青衣道:“你要我们怎么做?”那老喇嘛道:“此子体内最弱的一股真气被我化去,两位各自斟酌,看谁遇到的真气较强,就保留那一鼓,剩下那一股,也可以将它去掉。”傅青衣听了,正和自己刚才提出的方法大致类同,对红拂女道:“大姐如何?” 红拂女道:“以我所见,我手里捉住的这股真气似乎弱上一些。”傅青衣道:“那就正好,我手心可以接触得到的真气跳荡不止,想必是最强的了。”红拂女点头道:“你守着别动。”左手一挥,袖子飞出,啪地一声,击在裴继欢头顶。傅青衣和那老喇嘛同时觉得手心一震,身体微微一晃。原来各门各派废除武功的方法不尽相同,那老喇嘛可以不动神色之下将裴继欢体内捉住的那股真气化开,红拂女小无相金刚门的手段,却是以内力击打百汇穴来废除内力。那老喇嘛微微点头,道:“现在看霍夫人的了。”傅青衣应了一声,双手轻推,导引裴继欢体内剩余的那股真气缓缓回到丹田之中,落指如电,连点他三十六处要害大穴,真气凝固一处,不使乱走。再过片刻,众人眼睁睁看着裴继欢脸色渐渐红润,额头也不见汗如雨下之状,那老喇嘛淡淡一笑,道:“还好,大功告成了!此子福泽深厚,内修的定力远远超过贫僧的预想,否则还要替他针灸,将分散各处的真力逐一纳入气海之中,就因为他的内力原本深厚无比,我们才不用做这一项工作了!” 傅青衣好奇心起,收了功,问道:“你到底是谁?”红拂女淡淡道:“四妹……不必再细问了。你也是糊涂,武林中能随手化去人家功力的门派有几个?”那老喇嘛道:“听闻张红拂乃天下第一剑客,所见所闻极多,老僧隐居此处已有多年,早已无心他顾,只愿跟随我师,潜心佛法,更不想再惹尘埃。李夫人,请你还是嘴下留情吧。贫僧是佛门弟子,损人害人的事,是决计不做的。”傅青衣忽然想起一件武林往事,心中顿时一动,说道:“对了,也许大姐的猜想正和我一样。我所知道的的那件往事的主人公也的确有这么一个脾气,那位主人公生平绝不肯冒险做没有把握的事。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该感谢你为继欢做的事。” 那老喇嘛道:“这是此子和我师门的缘分,当时的情形,此子是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的,静观其变三天,是医生处置危重病人的必然手段,否则,匆忙下手,对伤者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这是个缘分,两位夫人也不用来谢贫僧。” 傅青衣说道:“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还要请你指点迷津。” 老喇嘛道:“有一个可能,就是如老僧所见,他受了重伤,终于可以停下来歇息一阵,那么以他的资质,把内功练到比先前更高,并非难事;还有一个可能,他仅存的这股真气需要孜孜不倦地修炼,才能做到人上之人。无论如何,至少他这条命是保住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傅青衣道:“何以以你的手段,也无把握判定他会变成什么样??” 老喇嘛道:“老僧生平谨慎。试想要是没什么危险的话,他恢复武功只在旦夕之间。百十年来,像他这样能同时修炼三种不同门派内功心法的人老僧听说的也不过一两个,李夫人的师门就有一位,李夫人想必是知道的。”红拂女点了点头,道:“老禅师说的正是,说来这也怪我。他已经跟着杨白眉练了这么多年小般若寺的内功心法,一回归到我的门下,我立刻就传授了小无相金刚门的内功心法给他,后来他迭有奇遇,又学到了禹王神剑,三种内功心法尚未水火交融,以至于一旦受伤,就比一般人更难以痊愈。” 老喇嘛道:“老僧本门的功夫虽然小有名气,却并没有洗筋伐髓的功能,只有清除本正的效用。刚才老僧试此子的内力,似乎和本门的内力修炼途径大同小异,因此,只待他清醒过来,老僧愿意把本门的内功心法传授给他,两种性质相近的内功心法相互融合起来,总要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