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听“嗤”地一声,鲍东河的长袍被划开了一道七寸多长的裂缝,胸口也感到了冷森森的剑气,一惊之下双足飞点,斜跃出数丈开外。 这时霍紫鸢已经把宫九鹰给救醒,一转头正好看到杨谦这一招剑法,不禁“咦!”了一声。原来杨谦使出的这招救命招数,霍紫鸢好像在哪里看过一般。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刹那之间杨谦倏地移形易位,转到鲍东河后侧发招,鲍东河正使到一招“百里飞霜”,身形也自左而右地转了个半圈,这一来若不收招,就等于送上去凑杨谦的剑尖了。更令霍紫鸢感到怪异的是,前后两招剑法,根本不是同一路剑法,只是两种不同的剑法的一些碎片而已,尽管如此,两招毫无关联的剑招一先一手地使出来,竟然有似杀手神招,厉害无比。鲍东河莫名其妙,一时竟然不知如何破解,眼见杨谦的剑尖倏地刺到了鲍东河的胸前,正在宫九鹰身边的霍紫鸢蓦地腾空飞起,一掌截下,啪地一声脆响,杨谦的宝剑被她震落在地,而杨谦也趁着霍紫鸢解招的电光石火之间飞身窜出了宫家的客厅,头也不回地跑了。 鲍东河气得大骂,他轻功固然很高,也能持久,杨谦的轻功看上去比他还高,而且杨谦那几招怪异的剑法令他心有余悸,一个人赶上去,只怕受敌人所害,追到宫家的大门口时,杨谦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鲍东河只好悻悻地回来。这时,裴继欢和杨简已斗到了二十四五招,紫霞剑的剑光,把杨简的大刀刀光牢牢压住,杨简的大刀三十多斤重,越使到后面,气力损耗越大,裴继欢的紫霞剑阻遏住了他的攻势,心神电转,心里想道:“他用别派的剑法来迷惑我,要胜他不难,但最紧要还是迫他使出本门剑法,心念一动,倏地变招,但见他剑光陡敛,剑尖轻轻颤动,剑势闪烁不定,全身上下,已是没一处不在严密的防御之中,简直毫无破绽可寻,般若神剑乃是杨白眉当年用以纵横天下的剑法绝学,这套剑法传到了裴继欢的手上,他受到小无相金刚门和饿禹王神剑的启发,般若剑法和原来相比已是有了更新的变化和改进,剑法使出,更加空灵奇幻,剑法神髓,更比原先的剑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听裴继欢一声大喝,剑光倏聚忽散,宛若水银泻地,杨简的刀光顿时给他震得四面流散,剑光掌影中只见裴继欢身形平地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俨若鹰隼回翔,凌空斜扑下来。当的一声,杨简的大刀脱手而飞,裴继欢一个鹞子翻身飞出数丈,杨简闷哼一声,顿时变成了一座石头雕像一般,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了! 宫夫人如梦初醒,赶忙扶着宫九鹰缓缓站了起来,裴继欢见宫九鹰面色红润,和刚才那种灰白无光几乎变了另外一个人一般,不禁十分惊异,问霍紫鸢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解毒的本领了?” 霍紫鸢嫣然一笑道:“这算什么?幽冥神教也有用毒的本领,只是很少用罢了。你忘了你在你那个堂舅家的遭遇了?” 裴继欢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来每天替我解毒的那个人是你?我还以为那夫妻俩有那么好心呢!我真糊涂,怎么就没想到是你呢?”霍紫鸢噗地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那天不是我跑得快,也被那对狗贼夫妻给抓了。”原来那天霍紫鸢见裴继欢受伤,急忙跑开,倒不是她不救裴继欢,而是以她的武功不足以和裴志对抗,与其两个人都被抓,不如跑掉一个人,再想办法。后来她果然偷偷地再潜入裴志家中,她轻功了得,裴志每次给裴继欢的饭菜下药,都被她看在眼中,暗中用水中和药量,也都是她干的。有了经验,她要救醒宫九鹰当然就不在话下了。 宫九鹰怒气冲冲地走下座来,一把揪着杨简,怒喝道:“你被人追得失魂落魄逃到我这里来,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我让你进庄,没想到你居然暗中给我下药!”扬手打了杨简几个耳光,这时鲍东河拿了条他特制的麻绳,把杨简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霍紫鸢扶住了宫夫人,道:“夫人没事了吧?”宫夫人揉了揉胸口,喘了口粗气,道:“谢谢你,霍姑娘,我没事儿了,休息几天,大概就能复原。” 宫夫人虽然吐了几口鲜血,一来是生气,二来是她年纪大了些,忽然剧烈争斗,难免伤到内气,宫九鹰见夫人吐的血血色鲜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