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点自己的意见,大家陆续离开。 他们只是补充一些意见,充其量也只是补充而已,重症监护室的治疗措施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对病情的判断没有失误,各种治疗措施应用的及时,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郑仁也是一样,他看着年轻患者的系统面板,愣愣的出神。 “想什么呢,老板。”苏云问到。 郑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大猪蹄子排不上用场,系统也不给任务,证明这个孩子应该很难救回来。 一个年轻的生命,还没盛开就要凋零,郑仁心里面很难受。 走出icu,郑仁脚步很慢,不像是从前参加急诊大抢救的时候嗖嗖嗖的大步流星。 “你这态度不对。”苏云道。 郑仁知道他的意思,但没什么心情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晚上一起吃饭,拉常悦出去喝酒。”苏云道,“谁特么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人生得意须尽欢,且先及时行乐吧。” 郑仁点了点头,常悦的状态一般,大家出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 回到病区,进了医生办公室,林渊摇着马尾问到:“郑老板,什么患者?” “一个很重的对乙酰氨基酚中毒、急性肝衰竭的患者。”郑仁简单说到,“需要做肝移植。” “……”林渊愕然。 重到了这种程度么? 回国一段时间,她的思维还在国外、国内两种不同模式之间来回飘荡。 要是在国外,直接上报,等待供体脏器和患者家属交流、沟通就足够了。几率还是有的,而且并不算很小。 而国内,似乎脏器移植开展的还不够,想要等到脏器,还是急性肝功能衰竭的患者…… 她似乎看到了故事的结局。 郑仁坐在习惯的椅子上,眼睛微微闭着,顺手拿过来第五版外科学放在腿上。 “常悦,晚上别跑,出去喝酒。”苏云叫嚣着。 常悦扶了扶眼睛,这货是闹什么癔症呢?敢这么跟自己叫嚣,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么? “别生酮饮食了,好好活着,比啥都强。”郑仁轻声说道,“晚上一起吃饭。” 作为医疗组的组长,郑仁很少用肯定的语气说生活上的事情。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私密空间,郑仁并不愿意置喙。干扰其他人的私生活以彰显自己的权威,郑仁觉得很无聊。 这次看到一个20岁的男生急性肝衰竭,郑仁心情有些烦闷,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也不遮掩。 “唉呀妈呀老板,你这是咋地了。”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在一边奇怪的问到。 “没怎么。”郑仁勉强挤出一丝笑,“晚上一起吃饭。” “吃饭我就不去了。那啥玩意,老板告诉你个好消息。”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挤了挤眼睛,凑到郑仁身边,“喜宝儿告诉我,他一个同学在瑞典,确定是那谁前几天觐见了国王陛下。” “富贵儿,我们好好的做科研,其他八卦别乱说。”苏云情绪好了一些,笑呵呵的说到。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见郑仁还是没什么兴致,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在科研数据之中。 他很难理解还有什么事情是要比诺奖更重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