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柳泽伟一下子就喝多了。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若有所思,连放在眼前的啤酒都没了兴趣,眼神空洞,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不断揉搓着。 今天郑仁和苏云有意无意说的事情,正是教授朦胧中有感觉,却又没有明确认知、甚至连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情。 一经提起,那层窗户纸被捅破,教授豁然开朗。 可也只是理论上豁然开朗,真要落到实践中,连苏云都做不到的事情,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自然根本做不到。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 柳泽伟有感触,却又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不一样。 他连触摸都触摸不到,只能不断的询问郑仁和苏云一些感悟性的东西。 或许一分钟后、或许要几十年后忽然有一天,在阳光明媚的下午,走在熟悉的路上,猛然间就想懂了也说不定。 无论是烤肉还是夺命大乌苏,都没有技术的提升更让柳泽伟兴奋。 苏云讲的深入浅出,郑仁则偶尔补充两句,让苏云额前黑发无风而动。 至于教授则一直处于那种模拟手术的状态,最后却遗憾的没有任何成果。 这顿饭,苏云的收获是最大的。不光喝了一大半的乌苏,郑仁三言两语让他有了更深的体悟。 只是郑仁也不知道苏云这货是怎么练的,竟然碰触到了那层天花板。 真是在蓬溪乡和穆涛抢风头么?有可能。爱出风头的这位完美无瑕的助手,还真是干出这种事儿的人。 谢伊人倒是吃的很开心,五六盘带骨牛排、雪花精选牛肉,几乎都让她和常悦吃掉了。 酒足饭饱,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和柳泽伟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 他们真希望这种交流能一直说到明天一早。 可惜,明天要给梅哈尔博士做手术,今儿郑老板前所未有的禁止苏云喝酒。这个时间,要是缠着他讲更多的技术上的事情,可就太不开眼了。 要真是那样,有可能会被止血钳子敲到脑出血,最后含恨而挂的。 回到家,郑仁和谢伊人带着黑子在楼下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郑仁忽然发现黑子的好处所在。 所谓二人世界,多了一个黑子也无所谓。带着黑子遛弯,小伊人就没那么害羞了。 回去后郑仁发现苏云早早的关灯,却没有睡觉,坐在床上在想什么事情。 他没有打扰苏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郑仁洗漱后,就直接躺下了。 先和小伊人问候晚安,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点开小男孩的头像,看着他的新说说。 一夜无梦,等郑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遛了黑子,来到医院。 刚进到病区,郑仁就听到像是咆哮一般的声音传来。 “你特么的怎么干的活!”声音带着愤怒,郑仁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今儿要手术的老太太的傻儿子。 这是骂护士呢么? 郑仁眉毛皱了起来,快步走进病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