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所以姐姐不必担心。” 丰听兰隐隐约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看到丰穆如今尽心尽力为自己,她也知道,她也不该去问太多,也不能够去问太多。 便只是道:“其实住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如今是被太子厌弃的人,就算回到相府去,也是给父亲母亲丢脸,住在侯府也好,外人再怎么说,也不能说到侯府头上来。” “姐姐这样想便最好了,其实那不得见人的地方,离开了也好。” 丰听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姐姐今晚与我睡吧。” 丰穆虽然自己也担心楼炎冥的安危,却不敢在丰听兰面前暴露任何一点情绪,她希望丰听兰能够安安稳稳。 “你不嫌我便好。” “我自然不嫌姐姐。” 丰穆从未如此照顾过什么人,虽然对象是丰听兰,但她心里依旧有种满足感。到底是自己的家里人。 楼夫人去了段府没回来,丰穆便也没有带着丰听兰去给她请安,用过晚膳之后,捡了一些趣事说与丰听兰,见她有些困倦,便着下人伺候更衣,一块儿睡了。 原本晚上丰穆打算说些小时候的事情哄丰听兰,但她却似乎累得很,极早极早便睡了,丰穆没法儿,也只好在她身侧睡去。 翌日,丰穆还未转醒,便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她原有起床气,正恼怒想发脾气,哪晓得瞧见优蓝一双红肿的眼睛,一时被惊吓的不轻,整个人完全醒了过来。 抓着优蓝的手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干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优蓝只顾抽泣,却不说话,丰穆更是着急,忙披衣起身,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心中担忧,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也不顾仪态。 丰穆做梦也不会想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居然是跟着楼炎冥去出征的云安。 云安回来了,而且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 “来人!来人!” 丰穆二话不说,立刻着人将云清请了过来,她看着满身血污的云安,心中明白楼炎冥已经出事了。 但她此刻却不得不镇定下来,她不可以在什么都没摸清楚之前便自乱阵脚。 优蓝哭得梨花带雨,丰穆却半分安慰她的心情也没有,一直到下午,云安才醒了过来。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伏击,世子和七皇子都受了重伤,世子掉下悬崖生死未卜,七皇子也不知去向……” 丰穆身子微微颤抖,脸上一时竟不知该流露什么样的表情。 “你的意思?” 她虽然问,却不等云安开口,便转过身一把冲出了门外。 丰穆只觉心口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地剜着,已经血肉模糊,疼的快要麻木了。 优蓝在身侧哭得极其厉害,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哭了起来,连云清和云安这样的铁血男儿眼中竟似乎也泛起了泪水。 唯有丰穆,一滴眼泪都未曾流下。 在楼炎冥掉落悬崖失去消息的这一个月,丰穆都没有哭过一次。但楼夫人哀嚎般的哭声日日在侯府荡漾,让人根本无法安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