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 丰穆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她说话了。 “这些年若玫姐姐的日子过得不好,也与我家有关系,若不是她当年将自己所有的钱财都给了我们,也许如今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丰穆只是道:“钱财身外物,姨娘从来不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她看着在许夫人怀中安睡的许秋怡道:“日后你们还打算回去吗?” 许夫人摇摇头:“往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不过现在我决定要留在若玫姐姐身边照顾他,我丈夫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若玫姐姐的。” 有她这句话,丰穆也放心了不少。 将许夫人一家送回去之后,丰穆正要坐马车回去,却见到一个人立在马车前,优蓝正低头站在他的身后,半句话也不敢说。 丰穆不必走近也知道他是什么谁,便上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家里出了事,便替你来找许凌,见他们一家不在,我便知道必然是你已经将他们请走了,”楼炎冥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他们住在这里了,我原本还打算过几日再告诉你的。” 丰穆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地方应该也是侯府的吧?” 楼炎冥道:“是我朋友名下的,我不会这么傻让他们在侯府名下的房产住着。” 丰穆这才放心了。 优蓝很懂事的走到一旁去为两人守风,楼炎冥便看着丰穆道:“那药膏你用来觉得怎样?” 丰穆道:“好得很,我才用了几次,背上的伤口已经好许多了。”她也抬起头,与楼炎冥对视,月色下,她只觉得楼炎冥的眼波里有说不出的爱惜和神情,她的脸微微一红,道:“我原想着这几日再去找你要一些的。” “我估摸着那膏药也差不多用完了,所以这几日去找云清拿了些,”他从怀中拿出精巧的药钵:“这些应当够你再用几日。” 那精巧的药钵在月色下淡淡泛着光泽,仿佛楼炎冥那双深邃的眼睛。丰穆伸手接过,上面还残留着楼炎冥的体温。 “你的手很冷。” 楼炎冥握住丰穆的手,丰穆的身子略微一颤,但却并没有将手抽回来:“你冻手很热。” 楼炎冥便笑了:“你还是可以以前一样有趣。” 丰穆便又笑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只给我一点药膏,这种药膏很难做吗?” 楼炎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云请说,里面的材料很少见,所以需要做很长时间,我每次去找他,也只拿到几天的量罢了。” 他当然是在说假话,这种药膏云清早些年已经做了许多出来,他之所以每次只带那么一丁点儿给丰穆,只不过是为多见她几次,而且每次都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丰穆当真了。 “若是真的这样难做,不如便让云清别做了,也省的你整日奔波。” “你怕我累坏了?”楼炎冥似乎在憋笑。 丰穆只作不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只是怕你上朝的时候累得睡着,被皇上责罚,到时候问起缘由来,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可说不清。”M.boWuchiNa.cOM